城主不是空手来的,而是亲自端着一盘新鲜的水果拼盘来见白芷荀。
他环视一圈,“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却是心里一喜,刚好没人打扰他们。
白芷荀刚刚吃完晚饭,酒足饭饱就有些懒洋洋,她横了他一眼,埋怨道:“还说呢,都被你打残了。”
城主当然知道她说的是珍儿,他将果盘放在她旁边的茶桌上,转身潇洒地坐在与她一桌之隔的椅子上,无辜耸肩道:“又不是我打的。”
白芷荀白了他一眼,“没你的命令,谁敢打啊?”
城主不以为然道:“是她们不懂事,犯了错自然要受罚。”
白芷荀哼笑一声,“你是想映射我不懂事犯错吧?”她毫不客气地插了个水果吃。
城主阴阳怪调地说道:“我怎么敢说白门主呢?”说着也插了一个水果,却是递给了白芷荀,“来,这是我亲手削的雪梨,润肺去火,尝尝吧。”
白芷荀往他那边看了一眼,再次注意到他手腕上的伤,虽然已经重新包扎过,但是她很想知道中午他拒绝她触碰的原因,会不会也跟她一样,另有隐情呢?
她眼波一转,计上心来。
一双蕴含秋波的大眼睛弯了弯,故作娇态道:“好啊,你能喂我吃吗?”
城主观其神色,大概知道她的意图,假装惊讶道:“我没听错吧?白门主竟这么主动了?”
白芷荀点点头,“是啊,难得你一片真心,我也不好老是辜负你不是?”
城主琢磨着,“可我怎么觉得,你有阴谋呢?”
白芷荀懒得跟他斗智斗勇,甩脸道:“机会只有一次,你爱喂不喂。”
“喂!怎能不喂?”城主哄劝道,“即便面前摆的是刀山火海,我也心甘情愿,来。”他把雪梨送到白芷荀的嘴边。
白芷荀瞅准机会,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可是城主的动作实在太快,白芷荀明明都已经抓住他了,可他还是有本事像鱼儿一样从白芷荀的手中滑出。
但白芷荀还是有成果的。
只见城主手腕上的绷带散落了一截,露出半道浅显的伤痕。
白芷荀知道这是已经清理过,并且上过药的伤痕,不然不会是这种状态。
她在季琉云的“教导”下,对一些外伤已经有了一些了解,通过这半道伤痕现在的样子,她可以想像出伤痕的原始状态,不说深可见骨,也是皮开肉绽。
她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卫海下手真狠啊。
但他为什么要对城主下手?难道是因为城主执意要保护她?
如此一想,她突然觉得对城主有些愧疚。
自从她来到城堡,城主除了偶尔的性、骚扰外,对她一直不错,甚至可以说,是无微不至。
如果她之前没有遇到季琉云,她一定会被城主迷住,因为他不但长得好看,貌似懂得还挺多,会得也不少,跟季琉云的本事不相上下。
甚至比季琉云还多了一份高贵与优雅。
这也不能怪白芷荀,谁让这是看脸的世界呢?
但白芷荀对城主的感觉,仅仅止步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