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来到肃云清的身旁。
“……”白芷荀不敢直视他清冷的眼眸,低声道,“今天辛苦你了。”
“言重。”肃云清淡淡地开口。
嘴唇动了动,白芷荀举杯道:“我敬你。”
眸中闪过一抹酸楚,肃云清举杯仰头,酒是好酒,入口却百般不是滋味。
白芷荀也觉得这杯十分的辛辣,哈了一口气,回到座位上坐好。
季琉云凑过去魅声道:“师父,怎么不敬我一杯?”
白芷荀撇他一眼,“你都叫我师父了,哪有师父敬徒弟酒的?”
季琉云恍然失笑道:“算我失言,那么就由徒弟敬师父一杯吧?”说着,为她把酒斟满。
白芷荀叹了一声,傲娇道:“好吧,我就勉为其难的,喝了这一杯。”她仰头喝酒时,耳边忽然传来轻如羽毛的声音,“芷荀啊芷荀,你今天别太得意了,我的气还没消呢。”
她一怔,强装镇定地把杯中酒喝完,余光中,那张亦正亦邪的妖孽脸,笑得淫邪。
白芷荀僵笑道:“呵呵呵呵……大家吃菜,吃菜哈!”
酒过了三巡,白芷荀觉得该是往外排一排的时候了。
“你们吃,我方便一下。”她起身出了雅间。
走廊很安静,因为时间已经不早了。
被窗外的景色吸引,白芷荀不自觉地停下脚步,推开走廊的窗户。
又下雪了,被雪点缀的皇城,更显寂静。
白芷荀的心情也随之沉淀下来,她深吸一口气,清凉的空气沁人心脾,跟着醉意也醒了三分。
明天,就是该说再见的时候了。
这半年来,她经历了许多,有哭有笑,有喜有悲,令她难忘。
但她不能这样自私,把无辜的人都禁锢在她身边。
既然当他们是朋友,就应该放手,还他们自由。
她觉得这个决定是正确的,肯定地点了点头,她把窗户关好,走下楼梯。
从茅房里出来,便是酒楼后面的小院,此时雪已经停了,地上铺了薄薄一层雪,踩上去软绵绵的,就像踩在上。
白芷荀觉得好玩,左右四下无人,便在院子里踩雪玩。
这时候,萧恒晃晃悠悠从楼上下来,随手拽了个小二问茅房在哪。
白芷荀听到萧恒的声音不禁心里一慌,她可不想去招惹他,刚好左边有座假山,索性就躲起来好了。
她提着裙子,蹑手蹑脚地挤进假山后的夹缝中,哈哈,这样他就看不见她啦。
萧恒迷迷糊糊地听小二比划了半天,也闹不清茅房到底在哪,“算了算了!”他推开小二,男人嘛,什么地方不能解决?
他出了酒楼,放眼一瞧,诶?那边有座假山,刚好!
飘忽不定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白芷荀心里纳闷,难道被他发现了?怎么感觉他朝这边来了呢?
萧恒歪歪斜斜地来到假山这里,找了个避风的夹缝,开始解裤子。
“……”白芷荀惊得把嘴捂住,这个混蛋,怎么跑这尿了!
完了完了,这下非长针眼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