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芷柔见他现在滑稽的模样,“哈哈”大笑:“这招断子绝孙脚可还吃得消?”引得全场爆笑。
还来不及得意,江芷柔发现台下已经又涌了人来,笑容瞬间凝固:该死,这么多人,我铁定逃不掉了。
她正不知所措,突然一人挡在她身前,将她护在身后。
“芷安?”江芷柔诧异地看着身前的背影。
江芷安却没有应,而是先朝那老鸨问:“不知我‘堂兄’怎么得罪了陈妈妈,妈妈要派这么多人抓她?”
陈妈妈一出好好的魁竞价,还没个结果,就被那小子搅局,闹得鸡飞狗跳。
她虽认出护着那小子的公子是工部尚书江大人的独子,却也装不出笑容,气恼道:“我们帘香院的清倌紫烟被他给藏起来了,我当然要找他要人。”
江芷柔一愣,从江芷安身后冒出头说:“什么紫烟?我初来长安,也就见她刚刚舞了剑,连样貌都没有见过,藏她干嘛?”
“白羽表演结束后,回房更衣,说她亲眼见到你从紫烟闺房走出,你还要否认?”陈妈妈说完朝仍躲在台后的白羽看去。
白羽这才慢慢出了舞台,胆怯地点头说:“我的确看见他从紫烟房内出来,问他原因,他却顾左右而言其他,说些白羽听不懂的话。”
江芷安解围说:“我这堂兄刚来长安,没见过什么世面,因紫烟姑娘一曲剑舞精妙绝伦,心生仰慕,便想去她香闺一睹芳容,结果……”
“结果我根本什么人都没见着,当时房内就已经没人了,”江芷柔一脸无辜地说,“而且我能把她藏到哪里去?难道要搜我的身吗?看我是不是把她缩小后,放进兜里了?”
周围一片笑声,引得陈妈妈脸色燥红,尴尬不已。
此时莲玉踮起脚尖,附在陈妈妈耳边说:“妈妈,我认得那个公子,他就是我与你说,我在屋外等姑娘时强行拉开我的人。”
“确定?”
莲玉肯定地点点头:“他当时好似喝得酩酊大醉,连站都站不稳,现在说话清晰,哪有半点儿醉样,其中必有蹊跷。”
一个画面猛然闪过,她急忙又补充道:“我记起来了,紫烟姑娘去七皇子雅间之前,也见到过他,当时他说在寻什么人,姑娘还神神秘秘地过去和他指了路。”
陈妈妈听了,更是认定他们兄弟二人把紫烟带走了,眉眼狡黠一弯,说道:“紫烟进屋后,江公子这前脚刚引她走,你这堂弟后脚就从姑娘屋里出来,不也太巧了吗?”
江芷安皱眉垂目,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见他如此,陈妈妈冷笑着说:“听闻江大人一向忠君爱国、为官清廉,江公子喜欢我们家紫烟,又交不出银子,也可以理解。”
“你……”
不待江芷安接话,那陈妈妈又继续说:“只是我们帘香院这儿的姑娘都是真金买来,砸着大把的白银给养大的,您也不能仗势欺人,不讲道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