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我也猜不透梁玉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右边的男子声音清远成熟,“八弟莫急,这件事我们能做的就只能这么多,再多了,让六弟警觉到什么,你我日子都不会好过。”
这二人正是三皇子怀王凤清泽,与八皇子凤清河。
“哼,这回吃不了兜着走的只怕是他,他违背父皇的圣意,私自出京已经是罪不可赦,如今又涉足梁国,若是我上奏参他一本,父皇若是不消去他的亲王爵位,怕是人心不服!”八皇子凤清河不屑的冷哼,一双凤目即使在漆黑的夜晚好似也因为期待儿灼灼发光,仿佛凤清澜落魄的那一幕已经出现在他的眼前。
“八弟,你太小看六弟。”凤清泽摇头道,“若是没有完全的准备他又岂会在梁都闹出那么大的事儿,让天下皆知他此刻身在梁都?三哥劝你日后少和六弟争锋,你斗不过他。”
“他不过命好,会投胎而已!”凤清河不反驳凤清泽的话,可是嘴上仍然不服。
“你当真以为,六弟能有今日是靠着他是皇后所出?”凤清泽叹息的看着凤清河,“八弟,你我虽非一母同胞,可是毕竟母族相同,三哥还望你日后少与老四和老五来往。”
“为何?”凤清河不解道,“所有人都知道我与四哥五哥素来交好,而且四哥五哥对我一直多加照顾。”
“因为……他们就要大祸临头了。”凤清泽将目光远远的投向梁都的方向,即使相隔百里,仍然有着点点的亮光,梁都上的那一片天光也与众不同的格外的亮。
“什么?”凤清河惊愕的侧头看向凤清泽。
凤清泽的唇角微微一勾,划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八弟你可记得,六弟九岁那年,五弟因为父皇的一句夸奖而嫉恨六弟,后来校场练剑,五弟故意误伤了六弟?”
“记得!”凤清河笑道,“为了这事五哥可是得意了很久。”
“后来呢?”凤清泽看着凤清河问道。
“后来?”凤清泽疑惑,“后来就没有了啊?”
“你错了,后来还有,只是没有几个人想到那儿去了罢。”凤清泽笑着摇头,对上凤清河求解的目光,凤清泽缓缓的说道,“三个月后,老五的母妃,惠侧妃在王妃娘娘点心里下毒被撞破,父皇当时就要处死惠侧妃,若不是王妃心慈求情,惠侧妃早已成了尸骨,然而惠侧妃虽未被赐死,父皇却再未见过她,及至登基,也还是皇后慈悲给了她一个嫔位,我大靖母凭子贵,同样子亦凭母贵,这也是为何老七和老九都已经晋封亲王,而老五还是郡王的缘故。”
“三哥的意思是……这件事情是六哥一手策划……可是王妃娘娘是他的亲母……他……”凤清河惊惧的不可置信,甚至语不成调。
“若不是我亲耳听见他软硬兼施的威胁惠侧妃安插在王妃娘娘身边的耳目,我也难以置信啊!”凤清泽眼中同样闪过一丝后怕,就好似当年年少的他听到那些话时的震撼印刻下他的灵魂。
“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