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发回过头来,看着凌靖有些苍白的脸,笑道:“小师弟啊,你以后可不能再受这陆猴儿撺掇了,你看这次醉酒,够难受的了。”
凌靖摇头苦笑,其实这次醉酒干他何事,他昨晚还在打游戏来着......
可是他这番笑容落在旁边几个师兄弟眼中,便被理解成这是自讨苦吃后嘲弄的苦笑,纷纷安慰他几句,复又谴责起罪魁祸首陆大有来。
梁发一瞥陆猴儿,道:“陆猴儿,你知不知道小师弟才十六岁,比小师妹还要小上两岁,你自己偷着和大师兄喝酒也便罢了,干嘛还要撺掇小师弟与大师兄拼酒,你又不是不知最近小师弟和大师兄在......”
说到此时,他忽然收住了话,叹口气看了凌靖一眼,似有什么难以说出口的话,沉吟一下,复又说到:“总之,以后不要再如此戏弄小师弟了。”
凌靖被梁发这一眼看的莫名其妙,难道自己还和令狐冲有什么冲突吗?可是这具身体压根儿就没这方面的记忆啊。
一旁的陆猴儿苦着脸,赶紧抓住凌靖的衣襟,可怜兮兮的道:“小师弟啊,你也知道六师兄这张嘴,就是口没遮拦的,你可千万别告诉师父师娘,还有小师妹啊。”
听陆猴儿这么一说,凌靖本想笑笑,可是不知为何,胸中突然升起一股酸气和愤懑,话到口中却忽然变了样:“六师兄你放心,喝酒输了就是输了,再难受那也是我的事,小弟还没有没品到这种地步,又怎会去告你的状。”
说完之后,他一愣,奇怪自己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拼酒?干我何事啊......
陆猴儿这才松了口气,其实师父师娘还好,最多就是打他板子罢了,可要是让小师妹知道这事儿,以她对小师弟的关心,这事儿恐怕就没完了。
梁发三人听到凌靖说话的口气,纷纷摇头苦笑,知道这小师弟肯定还在气头上,可是这事儿,他们几个根本插不上手,这时,梁发便转移话题道:“小师弟刚才说记不清时ri,那为兄就说与你听听,其实,明ri便是刘正风师叔金盆洗手的ri子了。”
凌靖站起来略一思忖:“明ri便是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典了吗?那么按照剧情发展,仪琳应该在昨ri下午便被田伯光在路上劫持了。”他抬起头看看ri头,时辰尚早,还未到午时,心中一定,“如此说来,此时田伯光应该带着仪琳去了回雁楼才对,就是不知令狐冲到了没有。”
按照原剧情的话,田伯光应该是在昨ri挟持了仪琳,晚上将仪琳带到一处山洞,正准备成就好事,结果却遇到令狐冲打抱不平,两人在黑暗中一番争斗,仪琳被令狐冲骂跑,他自己则缠住田伯光,最后身受重伤。
第二ri,也就是今天,仪琳一人在街上徘徊,心中挂念令狐冲,心神恍惚之下结果被田伯光抓个正着,最后便被田伯光威胁着带进了回雁楼。
他心中稍定,总算确定了任务完成的地点是在哪儿,现在只需寻一个借口,与几个师兄弟分开便成了。
这时,五师兄高根明忽然开口道:“既然小师弟已经醒转过来,那我们几个就赶紧去与二师兄和小师妹会合,也不知他们两人到了没有。”
梁发作为众人中资历最老的师兄,点点头,招呼众人赶路。
可是凌靖却直直的站在原地,眉头深深蹙起,他感觉自己很奇怪,虽然他本意也不想跟几位师兄去和劳德诺他们会合,但为何一听高根明说完话以后,他心中便陡然升起一股抗拒的情绪,而且根本连收都收不住,让他感觉莫名其妙。
这绝对不是他的本意,而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了。
几人踏出几步过后,发现凌靖依然站在原地,这时梁发转头道:“小师弟,怎么了?”
其实凌靖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只能强笑一声,道:“几位师兄,小弟身体还有些不适,你们先去和二师兄他们会合,我找个地方先休息一下,晚些再去寻你们。”
梁发略一思忖,道:“也好,还是小师弟身体要紧,不过师父明ri清晨之前必定会赶到这里,小师弟先好好歇息着,但也小心别错过了时间。”
凌靖向几个师兄弟微微拱手,道:“那小弟就在此处与各位师兄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