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靖落在华山派众人身前,身姿孑然,便如一柄出鞘的利剑,孤立于群峰之巅,隐隐透露出一丝孤傲之气。
他的双目冷冷的注视着眼前这群人,深知这些人早就联合到了一起,若非顾忌着江湖正道的颜面,只怕早就一拥而上了,而如今自己能利用的,无非也就是“道义”二字。
这时,他便看了看对面人群中的泰山派和衡山派等高手,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那蒙面人头领见这三十余骑人马赶了过来,瞧了瞧领头的几人,又转头冷冷的看了一眼凌靖,忽然间冷笑一声,眼中寒光乍现。
这时,他又冲着马上之人抱拳笑道:“原来嵩山丁二侠、汤七侠也到了,真是失敬、失敬。”
汤英颚笑道:“不敢,还不知这位兄弟尊姓大名,却又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那蒙面人头领哈哈一笑,道:“些许匪名,说出来没的污了各位英雄的耳朵,只是今ri尚有一事,还需各位做主。”
汤英颚皱眉思忖片刻,又与丁勉相视一眼,接着便点头道:“有什么事,还请这位兄弟说出来让大家听听。”
那蒙面人头领往前走了两步,看了看瘫坐在地上的岳不群,不屑道:“这位君子剑岳先生想必各位肯定是不会陌生的。”
人群中应声不绝,显然都是知道这位华山派掌门的。
这时,那蒙面人头领忽然又冷笑一声,道:“没错,这位岳先生便是江湖上大名鼎鼎、满口仁义道德的五岳剑派华山派当代掌门,只是各位有所不知,其实此人却是个卑鄙无耻之人,假借收徒之名,骗得一个少年死心塌地的入了华山门墙,但是贪图的却是别人家的祖传宝物。”
华山派的众人听他如此诋毁自家掌门,自是怒不可遏,但凌靖立于一旁却始终冷眼看着他们演双簧,心中冷笑不止。
汤英颚道:“这位兄弟的话未免有些说的太过了,岳掌门的为人如何,江湖上人尽皆知,又怎会做出如此下流之事。”
那蒙面人头领闻言大笑一声,又道:“诸位有所不知,这岳先生收的那位弟子可非是常人。这少年本是福州福威镖局的少主,家传七十二路“辟邪剑法”天下无敌,早年林远图大侠便是凭此剑法纵横江湖。只是有人贪图别人家的家谱,害死了林镖头夫妇,这姓岳的明里瞧不上别人家的剑谱,但私下里却又暗使诡计,骗了这少年为徒,这番作为,难道还不是冲着这剑谱去的吗?”
华山派那边的人听他如此胡言乱语,早已忍不住破口大骂,便是岳不群养气功夫无比高明,这时也忍不住脸上冒起了青筋。
汤英颚皱眉道:“这倒不见得,华山派武功博大jing深,岳掌门的“紫霞神功”更是名震江湖,又何须去贪图那剑谱?”
那蒙面人头领“嘿嘿”冷笑两声,抬手一指岳不群,哂道:“这华山派的武功嘛,当真是平庸幼稚之极,诸位眼见为实,我们兄弟几个不过是些无名小卒,但是我们一不使诡计,二不使毒药,乃是明刀明枪的拿下了华山派所有人。”
“所以这华山气宗的武功,当真是不值一提。不过这岳老儿倒是有自知之明,他是急yu得到“辟邪剑谱”之后,jing研剑法,以免徒负虚名,一到要紧关头,就此出丑露乖。”
“这少年既是入了华山派,那这“辟邪剑谱”自然也是跟着落入了岳老儿手中,我们兄弟因此不忿,所以才来寻他们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