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靖帮衡山派夺下五岳派掌门之位,但只是一转眼,这个大功臣就不见了踪迹,那边数百上千的群豪本来还想上来恭维一番,跟他套套交情,此刻找不见他的人,便只好退而求其次,跟莫大先生寒暄起来。
莫大『性』子向来孤僻,被这么多人围着,登时面『露』不愉之『色』,冷哼一声,背上古旧的胡琴举到身前,自顾自奏了一曲凄凉婉转的曲子,直接往山下去了。
群豪不禁目瞪口呆,心想,这新任的五岳派掌门也未免太孤傲了一些,我们这么多人等着给他道贺,他倒好,竟然撇下我们不管了。
但是衡山派中终究还是有些识大体的前辈高手,此刻便接过莫大先生的职责,吩咐弟子们给群豪安排好歇脚的地方,在山下的嵩山别院准备好了宴席,以酬谢群豪的捧场。
岳不群受伤之后,被人扶到了嵩山别院中养伤,此刻偌大一个厢房之中,宁中则和令狐冲等真传弟子都在。
“师兄,等你伤再好些,咱们就启程回华山去吧,这嵩山之上终究不是久留之地,今日你刺瞎了左冷禅的双目,我怕他会暗中报复我们。”
宁中则扶着岳不群躺下,默默的叹了口气。
“左冷禅双目已瞎,武功难免大打折扣,不足为惧。倒是衡山派那个小贼,剑术之精,让人难以想象。”岳不群眼中精芒闪动,随即皱眉道:“师妹,你可还记得先前那小贼最后使出的一招剑法?”
“我记得。”宁中则点点头,沉『吟』道:“不过那招剑法看起来却不像是衡山派的武功。”[
“是,我也是这么想的。”岳不群思忖片刻。随即从床上坐了起来,肩膀上的伤势早已处理过,只是手臂还是力,法抬起来。
“我怀疑此人根本就不是衡山派的弟子,而是莫大从江湖上寻觅来专门对付我们的高手。”
令狐冲闻言面『露』犹疑之『色』。吞吞吐吐的说道:“师傅,莫大师伯为人光明磊落,应该、应该不会这么做吧?”
岳不群瞪了他一眼,冷哼道:“你懂什么,今日咱们五岳派齐聚于此,这是何等的盛事。难保莫大不会因此而另使诡计,好夺下这五岳派的掌门之位。如果不是这样,何以之前我们从未见过那个衡山派的高手。”
宁中则见他面有忿『色』,显然还在耿耿于怀,叹了口气,劝道:“师兄。事已至此,咱们也不必再做计较了,还是得早些回到华山才是。”
岳不群闻言心中也有些颓然,心想,那个衡山派请来的高手,武功之高,剑术之精。远在我岳某人之上,现在大局已定,莫大此刻恐怕已经坐上了五岳派掌门之位,我纵使学会了“七十二路辟邪剑法”,那也是回天乏力啊。
一屋子的人都默不作声,唯独高根明面『露』惊疑,神『色』恍惚。
没过多久,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爹,娘,是女儿灵珊啊。你们快开开门。”门外传来岳灵珊的声音,语气十分急促。
“珊儿。”宁中则看了丈夫一眼,门口那边,令狐冲面『露』喜『色』,三两步上去打开了房门。喜道:“小师妹,你怎么在这里?”
“大师兄,这件事待会儿再说。”岳灵珊随便应付了一句,连忙走到床前,急道:“爹,你没什么事吧?”
岳不群见到女儿忽然出现,脸上不禁『露』出诧异之『色』,随即目光闪动,一瞬间似乎就想通了许多事情。
“珊儿,那个小子是不是也跟你一起来了?”岳不群沉声道。
“嗯?”岳灵珊愣了愣,发现父亲的伤似乎并不是自己想象中那么严重,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吐了吐舌头,道:“爹,你都知道啦。”
“哼!”[
岳不群冷哼一声,面容一肃,冷冷道:“那个小畜生呢,方才敢在封禅台上比剑伤我,现在怎么没胆子来见我了?”
宁中则一声惊呼,问道:“师兄,你说那个衡山派弟子就是靖儿?”
令狐冲、陆大有等人也都面『露』震惊之『色』。
“不是你那个好徒弟又是谁!”岳不群心中暗恨,其实先前他心中便隐隐有这种预感,早前天门道长和玉玑子争夺掌门之位时,有高手暗中相助天门道人,但是在场之中,却没有一个人能发现他的踪迹,那这人武功之高,便也可想而知了。
后来衡山派又突然莫名奇妙的走出这么一个惊世骇俗的剑术高手,两两联想一番,其实已经不难看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