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叶低着头,嘴角漾着一抹讥屑的笑,她抬头,那瞬间,笑容已然改变,温婉而凄艾,“杨世伯,这种事,若不是我毁他,便是他毁我,如果这会儿是他毁我,你们会不会像是对我施恩般,也让我进杨家门,然后晾在一边不闻不问?”
她没等他开口,再次凄婉一笑,道:“呵呵,说到底,怎么着都是我吃亏,难道我看起来长了一张鞋垫脸,生来就是让人踩的?”
咳咳咳——
此话一出,客厅里,咳嗽声此起彼伏。
“哼,就算我家旭霄再有不是,你也不该如此狠毒地废了他!”
“那杨爷爷认为我该如何?”金玉叶眼睑颤了颤,喝了一口热牛奶,声音温软而无力。
杨阎松被她问得老脸一绷,眼神凌厉而恼恨,咬牙切齿道:“你当时可以叫唤!”
“抱歉,杨爷爷,你孙儿不知是这种事做多了,还是怎样?做起来熟练的很,第一时间就捂住了我的嘴,我想叫也叫不出来!”
杨家人不说话了,不过一个个脸色都不怎么好看,自家儿子(孙子)被人说成是强奸惯犯,脸色能好才怪?
金家人见她如此能说,便也沉默着,这事他们还真不好解决,本就有一层姻亲关系在,杨家咬着不放,那丫头的哥哥也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杨世伯,父亲,你们一个是人民公仆的头儿,一个听说曾经也是一名优秀军人,我想问你们一个问题,可以吗?当然,这问题在场的人都可以回答!”
一片沉默声中,金玉叶温软柔媚的声音响起,语气颤颤地,给人的感觉就像是鼓了很大的勇气才说的。
杨志明黑着脸,头偏向一边,金成嵘眸色精光灼灼,扬了扬首,示意她说。
这女儿,还真让他意外,不久才发生那等事,这会儿居然可以坐在这里,冷静地为自己辩护,虽然眼底深处不难看出她心有余悸,不过,以她十八岁之龄,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错了。
玉婷和玉婧两人,未必就能做到她这般。
“当你们正和一名持枪劫匪近身搏斗时,你们第一时间要做的是什么?”金玉叶幽幽地问出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缴了他手中的枪!”金成嵘虽然不解,不过回答却快速而果断。
金玉叶眼神看向杨志明,温软地唤道:“杨世伯,你的回答呢?”
“哼,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夺下枪!”杨志明冷哼,语气明显透着一丝不屑。
金玉叶勾唇,笑容艳丽而妖娆,她碧色的眸子转了一圈,最后停留在杨阎松和金卓鹏两个最能说得上话的人身上,“杨爷爷和爷爷两人也这样认为吗?”
两人尽管有些不明所以,不过仍是点了点头。
枪是危险武器,在不能确定能一招制服歹徒的情况下,最先要做的就是想千设法缴他武器,防止他开枪。
“多谢您们能理解,我当时只是和你们做了同样的选择,缴了他的”枪“而已!”
妙龄女子笑容温婉而美丽,声音软糯中透着一股娇媚,明明是个青涩少女,然而说出话语,却是让人眼珠子掉了一地。
客厅里,男女老少,各人的脸色那叫一个五彩缤纷,嘴角抽的像是中风了一般。
正在喝茶的金世煊,一口茶忍不出“噗”地一声,尽数喷了出来,眸色晶亮的看着自家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