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死也要拉你做垫背!
那些壮汉听到他的话,皆都对视一眼,一个状似领头的男人厉声道:“一起干掉!”
窄小的巷子,在那头头话一出口之后,众人便感觉一阵冷飕飕的阴寒之气。
那些准备动手的人感觉到这股气息,身子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攻击的动作凝滞了片刻。
“姓倪的,将东西交出来,饶你一条狗命!”
一个凶神恶煞,长相上对不起爹娘,下对不起观众的汉子出声叫嚣着。
“嗤,你们这群狗杂碎,除了趁人之危,还会什么?有本事就来拿!”
妈的,要不是他被祁长胜的人所伤,哪轮得到这群乌合之众在他面前叫嚣?
那些打手看着他嗜血狠戾的眼神,想到他的身手和平时的手段,面上都露出一丝畏惧和胆寒。
“操,他娘的怂货,还磨蹭什么,赶紧动手,那杂种只剩一口气了,还怕他不成,弄死了他,咱们玩玩这小美人儿!”
那名头头一脚踹向其中一名壮汉,粗嘎着嗓子,声音尖利刺耳,在看向金玉叶之时,那双有伤风化的吊鸡眼,满是淫邪之色。
他的话让那些打手顿时一凛,眼睛同时转向静静站在那里的小美人,皆都咽了咽口水,眼中闪着狼一般的绿光。
有了彩头,他们不再迟疑畏惧,一股脑地向中间的男人攻去,顿时,沉闷的拳脚声,厉喝声夹着吃痛的闷哼声在这昏暗窄小偏僻的巷子里响起。
倪星恺强忍着眩晕之感,咬紧牙关勉强支撑着,尽管这样的状态,他以一敌六,还不见落下风,挥拳,踢腿,一招一式都带着凌厉狠辣的劲风。
看来那些打手畏惧他,也是有缘由的!
金玉叶被他们其中几人挡住了去路,她双手抱胸,唇角睨着笑,好整以暇地看着这出精彩的打斗,心里不得不佩服那酷男强悍的意志力和身手。
见她不但没有他们想象中的恐惧害怕,还摆出这幅泰然自若观戏般的姿态,围住她的几名打手对视一眼,眼底那点点淫邪的绿光顿时有些收敛。
“张哥,这妞儿……”
那头头听到手下的叫唤,眼神从倪星恺身上离开,他掏出一把锋利的弹簧刀,三步并作两步向金玉叶走去,边走边叫嚣,“姓倪的,你若再动手,我就弄死这女人!”
倪星恺泛白的嘴唇勾起一抹冷残邪妄的笑,有型的唇瓣邪邪地吐出:“请随意!”
到这份儿上了,这狡诈阴险的女人想和他撇清光系——
难!
更何况这些渣可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如此美人,想让他们放过,除非天下红雨,太阳打西边出来!
被人唤作张哥的头头虽然恼恨且讶异他的反应,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眼神一厉,“给我抓住,咱们直接干死她!”
说话的片刻,他肥大壮硕的身躯已经来到金玉叶面前,伸手就想去拽她的头发。
然而,在他手即将触碰到她头发的瞬间,银光一闪,双眼突然一阵刺痛,同时,咔嚓几声脆响,他的手骨硬生生被那一双纤细白嫩的手给掰断。
嗷——
“我的眼睛……我的手,快……快叫救护车!”
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响起,那名头头单手捂着眼睛,痛得在地上打滚,肥短的指缝中溢出猩红的液体。
金玉叶嘴角笑意吟吟,那双迷人的碧眸却犹如地狱里的幽潭,森冷,阴邪,寒凉!
她把玩着从他手里夺下的弹簧刀,看着地上痛得打滚的男人,玫瑰色妖冶诱人的唇瓣轻吐:“这双眼睛留着,太有碍市容了,姐看着倒胃口,至于手,想染指不该染指的,留着也是祸害!”
这一变故让那些正在打斗的人全都停了下来,在她身边不远处的两人甚至都没有看清她是怎么出的手。
他们伸着手,还维持着想要去抓她的动作,然,此刻,却是怎么也下不去手。
昏暗冗长的小巷除了越来越弱的哀叫、压抑的喘息和吞咽口水的声音外,半点杂音都没有。
瞬间废掉一名壮汉的眼睛和手,狠辣残忍的手段不言而喻,十来人的围堵中,她仿若看戏般神态自若,这份沉稳来自于她对自己身手的自信。
十来号人,都呆愣的看着那个巧笑嫣然却令人心底发寒的少女,眼底有着对危险事物的惊惧与恐慌。
静,死一般的静寂!
嗤——
一声突兀的嗤笑地响起,打破了沉静紧张的气氛,倪星恺扶着墙壁,手背上青筋暴露,可见他此时有多隐忍。
他喘息急促剧烈,冷峻的脸颊布满了冷汗,身上的衣服就像是在水里浸泡过一样。
此时,那双猩红的眸子看着那些明显产生了惧意的打手,语气邪肆而阴妄,“美人有毒,各位吃得消吗?”
打手们回神,看了眼躺在地上满脸鲜血已经痛晕过去的头头,咽了咽唾液。
其中一人拳头握的死紧,虎目訾目欲裂,胸膛起伏不定,“兄弟们,这娘们儿伤了张哥,咱们一起将她拿下交给豹哥处置,不然回去不死也残!”
听他一吆喝,众人眼底的惊惧褪去,眼睛赤红而疯狂,透着孤注一掷的狠绝,他们相视一眼,而后二话不说,一峰窝地向镇定自若的金玉叶扑去。
金玉叶抛了抛手中的弹簧刀,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突然,她碧眸一厉,身上那种在死人堆里摸爬打滚的森寒与戾气顿时释放。
嗤——
利器割破皮肉的声音,飞出的弹簧刀,像是有自己的意识般,划过了一个壮汉的咽喉,而后有迅速回旋于她的手中。
如果认真看便会发现,刀把上不知何时被她绑了一根细细的银丝。
她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手臂一扬,刀再一次掷出,与刚才相同,一刀割破咽喉,力道之准,身手之诡异,手段之狠辣,皆让人心惊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