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叶痴痴地笑了笑,没心没肺地调侃道:“说了这么多,原来四叔是想了啊,行,晚上帮你弄个女人过去!”
“少给老子顾左右而言他,我问你,你和雷老二在搞什么?”
金成睿脾气并不算好,同样也有着男人的霸道,豪门公子的矜贵与傲然。
在她面前各种低姿态,只因爱她,且心中有愧。
因为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没办法以一个男人的身份站出来护她。
然而,这样的容忍,在触及他的底线,在他的感情被践踏时,他也是会爆发的,更何况,这份他一个人在坚持,在挣扎的感情,他心中的苦闷与压抑自是无法言喻。
家里老头子在千方百计的逼婚,这边,他被拉下水后,只有他一个人在苦苦坚持,守着那份无果的爱恋。
而他爱的那个人,却是挥挥手不带一片云彩,抽身得潇洒决然,转过身去,依旧是春风得意,满堂桃开。
不可否认,这一刻,金成睿怒了,怨了,恨了。
说话的语气,带着一股恶狠狠的愤然。
金玉叶避开他那双隐含痛苦与挣扎的冷眸,凉凉地笑了笑道:“男人和女人搞在一起,还能有什么?”
捏着她下颚的手指不可自控地一阵收紧。
金玉叶疼得“嘶”了一声,倒抽一口凉气。
此时,她的眸色也有些冷了,眉宇间的笑容凝了,“四叔,你到底想怎么着?我说over那就是over,没有藕断丝连一说,你他么的想要女人,给我去找别个去!”
该断的终究要断,金家,她迟早有一天是要连根拔起的,而他既然做不到不闻不问,那也就只能为敌了。
是敌,她就不会手软,即使那个人曾经和她滚过床单。
这是她的生存法则,对敌人手软,就是对自己残忍。
当初辰王,不就是对她手软,这才导致被她削了脑袋,毁了十年筹谋吗?
如今到她自己身上,她当然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金成睿松开了手,同时也让她坐正了身子,他滑下车窗,舀出一支烟点燃,狠狠了吸了几口,由于太急,一下子岔了气,苦涩的烟雾呛得他一阵猛咳。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出口的声音嘶哑的厉害,因为咳嗽,他深邃的冷眸里,漾了一丝水光,一向冷寒凌厉的气息陡然间多了一股苍凉的味道。
这一刻,不知是气氛熏染还是其他,金玉叶心里莫名地有些酸涩,然而,面上却是不露声色,“四叔,甭操心我了,如果没其他事,我要上课了!”
“我明天要去青灵市,为期半年!”
一句话,他说的并不急切,可言语间那股萧索与黯然使车内的气氛又低迷了一个层次。
金玉叶推车门的动作顿了顿,她回头,无所谓地笑了笑道:“哦,祝你一路顺风,明天我要上课,没法儿送你!”
下了车,金玉叶轻吐出一口气,看着头顶明媚的太阳,潋滟的唇勾了勾。
与他而言,走了也好!
横一耽搁,竖一耽搁。
得!
一个中午,又被她给蹭过去了。
人刚进教室,下课铃声便响了起来,灭绝老尼看她的眼神,那叫一个怨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