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那厮是没想到她会在这里,看到她,桃眸缩了缩,眼底的冷光一闪而逝。
金玉叶冷嗤一声,状似没看到他身上的枪伤,眼睛盯着他腹部拿处被刀子捅的伤口,语气邪恶而玩味,“呵,这是你捅女人还是女人捅你呢!”
讶异也只是一瞬,雷钧桀敛了敛神色,苍白的脸勾起一抹笑,“本少这叫互捅,懂不?”
噗——
金玉叶忍不住笑了,毫不给面子地出声损道:“互捅?别到时候你没将女人给捅的爽死,她直接将你给捅死!”
操,这个女人,嘴巴有够毒的!
雷钧桀笑,却没有说话,主要是他此时已经撑到了极限。
金玉叶从储物室里拿来医药箱,“需要帮忙不?”
雷钧桀桃眸微眯着,他瞧着她,失了血色的唇勾了勾,“会吗?”
“不会将你弄死就是了!”
说话间,她已经打开了医药箱,看到里面齐全的药物和医用工具,碧眸微闪,呵,她倒是有些好奇这厮的身份或是职业了。
拿出剪子,哧啦一声,剪开了他身上的黑色衣服,两处伤,腹部刀伤,手臂上枪伤,金玉叶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问,利落地处理着伤口。
清洗伤口,消毒,取子弹,上药,包扎,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精致的面容褪去了平日的明艳妖娆,邪肆风流,变得沉静,肃然与果决,那下手的动作,丝毫不见一个年轻女孩该有的惶然与畏缩。
雷钧桀紧咬着牙关,隐忍着剜肉的痛楚,脸上布满了大颗大颗的汗珠,只是那双桃眼却是深幽如枯井,他看着她沉静认真的精致面容,眼底深处满是探究与深思。
“好了,后面的你自己收拾,我睡觉了!”
脱了一次性橡胶手套,金玉叶洗了手,不雅地打了个哈欠,转身进了自己的卧室。
两个人,好似有着一股无须言语的默契,她不问他的伤是怎么回事,而他亦不问她为何处理这些伤口来如此熟练。
第二天一早,金玉叶走的时候看了眼对面紧闭的房门,上前敲了几下,“喂,死了没?”
正从床上爬起来开门的某人听到这一句话,本就虚浮的脚步突地一个趔趄。
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咔嚓——
门被拉开,雷钧桀的脸色绝对称不上好,透着一种受伤失血后的苍白,胡子拉碴的。
金玉叶勾唇笑了笑,自我调侃道:“没死就好,不然你雷家还要控告我谋杀亲夫!”
雷钧桀勉强扯了扯嘴角,“放心,就算死了,我也会留下遗书,爱妻金玉叶殉葬也!”
金玉叶不以为然,“得,看你这副马上就要上西天的样子,姐儿不和调了,你还是赶紧写遗书吧,让你爸多给你烧几个纸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