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满面笑容送朱瞻基离开,转过身来,都拍着胸口相顾失色。
秦婳婳恨恨说:“以后你说话多了累死,别指望我给你收尸。”
范小见笑着说:“有那么严重?贺大人,那你呢?”
贺大人强笑说:“少主放心,老臣,负责收一半。”
秦婳婳看着大家:“洪昊会是朱瞻基,贺大人,你说怎么办?”
贺大人皱眉不语,良久,说:“朱瞻基乃是少主死敌,少主,你找机会除掉他怎么样?”
范小见还没回答,秦婳婳赶紧说:“不可不可,贺大人,除掉朱瞻基于事无补。”
贺大人点点头:“老臣也是这么觉得,不过老臣实在是不能眼见少主与他八拜结交,先帝血海深仇,朱棣贼子应该满门抄斩。”言罢握紧了拳头,眼圈微微发红。
范小见为难说:“不过要不是朱瞻基,我恐怕也会落在锦衣卫手里。”
贺大人沉重点点头:“少主言之有理,恩归恩,怨归怨,少主自决吧,倘若打下江山,可以饶朱瞻基一命,但老臣还是对少主提醒,如果杀了他满门,只留下他,难道他会放过少主不成?老臣觉得,还是江山社稷为重,不可怀妇人之仁!难道少主忘了先帝的前车之鉴了吗?”说完看着范小见和秦婳婳二人。
范小见觉得这句不好回答,便也看着秦婳婳。
秦婳婳也觉得这个事难于两全,她能理解贺大人的恨意,也同时能超脱这种仇恨,前思后想,说:“杀不杀的,以后再说不迟,眼下却是打入朝廷的机会,我们当以大局为重,古来成大事者多能忍辱负重,何况此事是福非祸。”
贺大人闻言悚然而惊,不由大为叹服,拱手说:“大局为重,老臣听秦姑娘的,哎!老臣果然是无用之人,只顾自己痛快,不能处大事,决大疑。”
范小见如释重负,其实他是百般不想杀朱瞻基,内心不免暗暗有为自己留后路的想法,但是要他做到怀着杀朱瞻基的心思,和朱瞻基交朋友,这种深刻机心,以他的人品,却还达不到。
秦婳婳笑着劝解:“大人不必自责,大人忠心,天地可鉴,少主有大人辅佐,何愁大事不成,眼下我们还是考虑如何利用这个机会,贺大人见到朱瞻基的时候,千万不要露出别的想法,以免被发觉。”
贺大人说:“秦姑娘放心,老臣等了十八年,不差这一时三刻,老臣跟随先皇祖和先帝,这等韬晦之术还是有的,少主,你以后放心和朱瞻基交往吧,只是万事自己小心,不要露出痕迹,这是性命攸关的大事,老臣死不足惜,先帝遗愿可就难成了。”
范小见赶紧说:“好,贺大人放心,我一定能隐藏好,也利用好这个关系。”
秦婳婳点点头,她知道自己和范小见容易做到,因为两人本不是当事人,举手投足言谈话语细节之中自然而然,就怕贺大人仇恨太深被人发觉,这朱瞻基也是精明无比的人,只是万万想不到范小见是建文帝太子罢了,如果范小见真是建文帝太子,以他的人品和素质,恐怕早暴露了,正因为不是,所以朱瞻基才发现不了,和他深交,而且恐怕朱瞻基也早知道解缙身边的爱爱是鬼谷门的,范小见也是鬼谷门的,大家本就是同一阵线,只不过没明确提出来就是了,现在听到贺大人这么说,便也放心了,贺大人毕竟是老谋深算之人,这个对他老人家,还是不难的,于是笑着说:“那我们就好好商议怎么打入朝廷内部吧。”
当下三人密密商议,形成统一意见。
一、争取把编篡葵宝典一事拿到手,进入朝廷。
二、利用编篡葵宝典机会,结交江湖势力,最后一统江湖。
三、范小见需要学习朝廷礼仪,这方面由贺大人找人指点。
四、打入朝廷后,想办法安插自己人在要害部门任职,不但搜集相关资料,还要建立自己势力,一旦形势有变,可以控制局面。
五、进入朝廷后,最好是把这池子水搅浑,让朱高煦和朱高炽闹得动静更大,从中取利,但是此事过于复杂,以范小见能力,别弄巧成拙,大家为范小见安全起见,最后觉得还是老老实实为妙。
六、北京迁都在即,朱瞻基为大家在北京安排的酒楼,派与前期不相干的人手经营,结交势力,打探消息。
商议完毕,范小见秦婳婳回自己小院,未到门口,便听到沫沫洛洛与爱爱三人的打闹声,接着门一开,洛洛嘻嘻笑着跑了出来,正与范小见撞了个满怀,后面爱爱要追,却被沫沫死死拉住。
三人这时也看到了范小见和秦婳婳,沫沫赶紧收手站住,笑嘻嘻看着二人,洛洛见到是范小见,便也把头抬起来,离开身子,手垂下来的时候,却有意无意蹭了小见一下,小见不由一激灵,登时便有蠢蠢欲动的感觉,不由看了秦婳婳一眼。
爱爱笑着说:“哈!大师兄,你不来帮我,看沫沫洛洛两个人欺负我。”
秦婳婳笑着说:“你看你大师兄和你近还是和沫沫洛洛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