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熵增,还记得吗?”
段菱浑身一凛,抬头去看曾南柔。
饭后,曾南柔又牵着段菱回到了房间,与先前不同的是,房内多了一个铁笼子。
笼子是黑色的,不大,这也就意味着人是不能直立在里面的。
她要做什么?段菱无法接受任何猜想,下意识后退一步,却意外绷直了链条。
曾南柔笑笑,回头看她,“喜欢吗?送你的。”
段菱摇头,“不、不行……”
曾南柔轻拽了一下链子,段菱当即被迫向前两步,站定在了曾南柔跟前。
曾南柔没有说话,一只手按着她的肩,将她往下按。
段菱反抗不过曾南柔,她只能保证自己不会受伤地跪下去。
曾南柔扬手将段菱身上的外套丢了出去,肌肤瞬间赤裸着与空气接触,段菱禁不住打了个颤。
曾南柔站在她跟前,背着光,洒下一片阴影笼罩在段菱身上。
“熵增,还记得吗?”曾南柔问。
段菱一凛,下意识抬头,看向曾南柔。
链子在曾南柔手里越收越短,因为项圈的限制,段菱不得不一直仰着头,视线无可逃避,她只能看着曾南柔。
“从现在开始,段菱,「熵增」是要求你进入深度服从的一个口令,在这个口令之中,你不被允许擅自起身,不被允许有自我意志,更不被允许使用安全词,你的身、你的心、你的灵魂必须完全服从于我。”
“不……唔!”
段菱刚发出一个音节,便被曾南柔冒然挤进口腔之中的手指被堵了回去,“你更不被允许拒绝,以上任意一条你违反了的话,我将会施与你严厉的惩罚。”
段菱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音节,她想摇头,却被控制着做不了任何动作。
“现在,游戏开始了。”曾南柔居高临下地宣布着,那一瞬间,段菱的心脏仿若被扔下了九层深渊,寒冷彻骨。
段菱感到绝望,深不见底地绝望,可她悲哀的发现,她不敢、甚至是不忍去反抗曾南柔,甚至是那根压在她舌上的手指,她都不愿去用牙齿去碰一下。
手指从她口中撤了出来,牵连出了一根透明的涎液。
曾南柔没有特意去处理,只将那根湿漉漉的手指在段菱的脸上划了两下,便将链条重新在手上缠了两圈,然后拽着链子往后退。
段菱被迫膝行跟着她去走,曾南柔退至沙发边上便停了下来。
她松了手,链子松松垂落至地上。
段菱的目光下意识跟随着曾南柔,她看着曾南柔走至一边的柜子处,在曾南柔打开之前,她一直以为那是一个衣柜。
这是一个对于段菱来说完全陌生的环境,段菱不由得再次打量起了整个空间。
整个房间很大,它被分成了三个部分,进门靠右边的部分放着一张大床,以及靠墙的几个柜子,就是很基本的住宿区。
中间的部分是沙发,像是会客区,而左边那部分,像是被曾南柔专门改过的,除了一个卫生间,那片没有拉开窗帘,陷在阴影中的地方放着一个笼子。
而曾南柔打开的那个柜子,表面上看过去就像是一个普通的衣柜,可打开之后,柜门上挂着各种各样的鞭子,柜子里更是各种惩戒工具,段菱看的不禁打了个寒颤,她像是突然预料到之后的生活了。
她不禁摇摇头,这是不行的,她不能放任曾南柔这么为所欲为,或者,离开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离开曾南柔,离开曾广权,她情愿在内疚中活过下半生,至少那样是自由的。
脸上传来一道刺痛,段菱立马回神,抬头去看,发现曾南柔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走回来了,手里正拿着一根黑色的短鞭。
“回神了?”曾南柔拿鞭子戳了戳段菱的脸颊,道。
段菱垂下了眼眸,没有说话。
“我想你应该懂得一些礼貌,你也不希望我拿鞭子纠正你的问题吧?”
段菱身子震了一下,她抿唇,复又开口:“是,……主人。”
曾南柔笑了,手里的鞭子上下晃悠了一下,“站起来,学姐。”
她的双手被控制在身后,站起来的时候不是那么容易。
段菱站定在曾南柔面前,曾南柔笑着看她,“接下来,我需要你完成一项训练,三秒原则。”
段菱微皱了一下眉,虽然她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从现在的曾南柔嘴里说出来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