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您能、呜满意……只要……哈啊——大家……都满意……呜……”
蒋礼听着小鹿的谄媚奉承的话,却根本听不到他内心真正的想法。男人的失望疯狂滋长,在秽乱不堪的气氛中熊熊燃烧,吞没了感情中本就不多的理智,尽数转化为蚀骨的妒意。
这段时间他明明都没有允许别人插入小鹿,他甚至不舍得再把青年交给别人……所以他看到小鹿只会毫无保留地服侍自己,而对客人的侵犯有所反抗,他是十分高兴的。
他只不过是想在所有的调教全部完成后,对青年再做出一次彻彻底底的摧毁。
让他知道自己是无比肮脏的,是蒋礼——一次又一次地救下他,大发慈悲原谅他,即使他失去了记忆,还是会不计前嫌照顾他、疼爱他。
让他彻底清楚自己所有的权利到底掌控在谁的手里,从心底明白自己从身到心究竟属于谁。
从而在一切的一切全部结束之后,顺理成章地拥有一次完美的最后登场,向所有人,郑重宣布小鹿的归属权,并且在他身上刻下独属于自己的印记。
在蒋礼的构想中,这本来能够真正让小鹿感受到救赎与沦陷,最终虔诚安分地归顺于自己。
原本到那时,他也会以同样的爱意奉还。
但小鹿的反应已经彻底打乱了他的安排。事实上,他并不介意此时的小鹿被别人干到高潮,因为这是他授意的,理所应当。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希望小鹿主动服务别人。即使他冷漠地俯瞰嘲讽,即使他有说过“得按照客人的意思来”。
这个小东西,明明应该继续哭喊着“不要”“蒋礼救我”,不顾一切地向自己爬过来;就算是被折腾到浑身发抖无力抗拒,也要一直用眼神哀求自己,乞求所有者的谅解。
甚至只要是无助哭泣着被随意摆弄,蒋礼都能给他归结为觉悟不够,那到时候多加调教就是了,他也不介意。但这种挑衅一样的主动邀请和贪淫服务,就是彻头彻尾的罪大恶极,不可原谅。
男人固执己见又猜忌多疑,在感情上永远没有在事业上成熟。他臆断自己终于看透了一切——这个小骚货在自己手里伪装乖巧,却故意弄掉了一地的葡萄,目的就是让在场所有客人都能够品尝到绝顶的滋味,从而诱惑这些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让他们互相争夺,将他捡走。
真是个小贱人,永远也养不熟,永远也不会记住是谁真正对他好。
从一开始,就看人下药,知道用青涩却成熟的身体去魅惑秦南风,用可怜单纯的姿态去勾引张怀虚。
一次不成,还有第二次、第三次。只是单纯地被疼爱还不过瘾,就连秃鹫、老齐这种足够猥琐的畜生,都要不嫌弃地试探一下。
他还能对那三个老男人说出愿意留下的话,却不会甘愿留在我这里,只会想要从我身边逃走。
甚至这次的几个还不够,连所有的人都要讨好,哪怕没有在他们手里过过一夜,不知道他们的手段有多么残忍,哪怕面对的都是懂得权衡利弊的商人,成功的可能性及其微渺,依然要上赶着试一试。
他当然知道,以后还会有无数次。
好啊,既然永远不情愿,那也不必留什么情面。
那你就,好好迎合大家,扒开自己的屁股,叫给他们听。
就像你在我的床上那样曲意逢迎,卖乖弄巧。
秦南风衣衫齐楚、好整以暇地叼着薯条,看着被客人们围在中心的小鹿,居然一反常态地没有挣扎。他又看看蒋礼难得在一旁阴沉地低着头抽烟,似乎在别扭什么。
他懒散凑上前:“哥,一玩具,别当真……可是不管怎么样,你得说两句,这商品才能卖出好价钱。”
蒋礼不说话,他的心思不在这里。他可以随意侮辱贬低小鹿,却犯不着因为一个贱人而使兄弟二人产生隔阂。
秦南风看蒋礼不答,表情夸张地钻到他面前:“你不会真的爱上他了吧?”
“开什么玩笑……”蒋礼拍开秦南风快要伸到自己额上的手,皱了皱眉,撇开眼,“我只是不太喜欢他现在温顺的样子。”
“温顺还不好吗?”秦南风满不在意。
“我想看他挣扎,看他气愤又绝望的眼神,听他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的哀叫。”
秦南风微侧着脑袋,挑眉张了张嘴,也只敢在心里腹诽。这不就是小鹿以前的样子吗?他不就是被你弄成这样的吗?
他听着蒋礼沙哑道:“我想要他恢复记忆。”
秦南风旁观者清,明明是以利益相劝,口气却不自觉带上了嘲讽:“真的假的?你看看这是什么爱而不得就毁掉他的戏码,大好的提价机会都没了!”
蒋礼又沉默下去,似乎没听出来。他的眼睛逐渐眯起来,好像在酝酿什么计划一样。
“你认真的?他都叫你弄成这样了,就算恢复了,又能怎么样?你指望他变回去吗?身体还是心理?没被打残之前?你是个变态吗?”
秦南风无奈地抛出了一串问题,蒋礼却似乎直接做好了什么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