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知道?如果快要成为一家人的话,总会见面的。”
我艹,艹艹艹!
蒋司野倒抽一口气,被这重磅炸弹炸懵了,本以为是老房子着火,喜迎第二春,没想到,连第二胎都直接迎上了呐…
“…老当益壮…老当益壮…”他小声嘀咕,竟在心里默默佩服起那位阮老板来,看来…挺硬气的…不阮不阮…呵呵…
转而又想,不对!好你个老色迷!心头涌上不爽,颇有种自家好白菜却被猪拱了的愤慨。
看来今天的晚饭确实是非吃不可了,婚事得赶紧提上行程,这老小子!!!蒋司野默默咬牙。
不然这高龄产妇挺着大肚子即不好看又确实危险。他是老妈唯一的娘家人,怎么着都不能让她吃亏又吃苦,蒋司野下定决心,必得摆出些架子来,不能让对方觉得有吃定蒋姐的筹码!
随着车窗外绿植变多,车子缓缓进入了一个高档别墅小区。这里离市区不远,算是闹中取静。自动门直接缓缓打开,应该是业主早已交代过拜访车牌。
这里每户之间都有相对隐私的距离,各幢别墅,各有风格。样式并不是统一的。蒋司野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小区。忍不住好奇东张西望起来。
又行驶了一段路,来到一条梧桐小道尽头,车辆停在了一幢白色大房子前。这房子与小区中那些豪华繁复的欧式样式比,简直太不起眼了。白墙黑顶,倒有一种干净利落的美。
“下车。儿子,后备箱礼物别忘了拿啊,待会儿见到阮叔叔,记得主动叫人。”
“…哦…奥…”蒋司野打量着眼前的庞然大物,有点傻眼。整了整他妈特意为他准备的衣着,还是别扭,穿不惯这么板正的套装,但他妈觉得好看,看着精神。
蒋司野直了直腰,跨步跟了上去。
院子是中式园林的布置。曲径通幽,庭院深深。松柏和枫树维修剪整齐,院子一角还有一塘锦鲤。
这环境,蒋司野觉得待会儿迎接他们的主人,穿着件长袍褂子也是合情合理的。
或者说,这房子里莫不是还有间祠堂吧?蒋文舟嫁进门,会被写进家族族谱吗?啊,会不会因为做错小事,或者,或者没生儿子,罚跪祠堂吧?
蒋司野在本就匮乏的知识库一通翻江倒海,搜刮到的还都是些早年看过的封建糟粕烂俗电视剧桥段,不禁觉得好玩。
这间房子的主人品位不一般,蒋司野不是没见过豪宅,富丽堂皇的,现代奢靡的,而这里,庄重雅致,高情远韵。
“文舟!你们来啦。”转眼间,一道浑厚有力的男声从二楼传来,含笑快步迎下来,“哎呀,实在是失礼了,本应该去门口迎你们的。”
三人一阵客套的寒暄。本来吧,蒋司野对这没买票先上车的长辈,心里存着些不屑,打算拿出点儿气势,讨点儿说法。
谁知,对方的态度谦和得过分,彬彬有礼,笑脸相迎,搞得他自己不由地拘谨起来,莫名其妙的气焰也消散开去了。
蒋文舟显然是很高兴的,见到阮洋,略带羞涩地浅笑,像小姑娘似的。看着这样的母亲,蒋司野心里也荡起涟漪。
家宴入座,谈笑间蒋司野才惊觉自己刚才闹了个大乌龙,不禁扶额,原来蒋文舟口中的弟弟,是阮洋的儿子,阮书白。
蒋司野无语地看了蒋文舟一眼。这能怪他瞎想吗?也不交代清楚,惹人误会,蒋文舟自是不知道自己儿子内心离谱伦理剧情的,大大方方喝茶吃饭,调节两边聊天气氛。
可是,阮书白并没有出席。而且蒋文舟事先并不知道此事,见两个孩子没照面,她有点遗憾。
蒋司野是知道的,为了今天的这顿晚饭,他妈是精心准备了很久的,在各个方面。连他的穿着搭配,全都一并仔仔细细安排妥当。
阮洋连连道歉,说阮书白因为学校里突发情况,被老师留下处理事情,给绊住脚了。
看得出来,阮洋也在看蒋文舟脸色,忙不迭解释,说阮书白很期待与她见面的,还特地准备了见面礼,说着便拿出一个精美的木质盒子。
蒋文舟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只瓷器,好像是花瓶。她眼睛一亮,摆弄花草是蒋文舟的爱好,自家客厅里,书房里每天会插上鲜花的,不久之前跟阮洋提过一嘴,没想到他听到心里去了。
不管是阮书白送的,还是阮洋替儿子的缺席表示歉意送的,这份心意,她欣然接受了。
可是蒋司野却有点不满意,心里翻着小九九,什么嘛,那个叫什么书什么白的,是不是故意的啊?显得只有自己和老妈很重视见面,好歹也是第一次见面吧,怎么能鸽人呢?而且还送个花瓶,这小子不会在阴阳人吧?
蒋司野非常有娘家人的自觉,这些细节都让他这个大直男敏感起来。生怕他家蒋姐被看轻了。毕竟,后妈不好当啊。
转念又一想,是不是自己小心眼儿了?人家确实有要紧事,没那意思呢?
这样想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今天阮洋的言行举止实在是太加分了,感叹道,不愧是一个集团的掌舵人。对于蒋文舟,温柔亲昵又礼貌得体,对于蒋司野,不刻意讨好,但谈话间,适当释放身为长辈的关心。没有拿腔拿调的。
蒋司野对他这个准后爸印象倒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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