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这种话不能随便说……”
少年不甘心追问:“罗哥你喜欢他更胜於我吗?”
罗炎风依然耐心哄道:“不。我当然更喜欢你,阮冥根本比不上你,如果不是因为要跟他一起对付D市,我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少年被哄笑了:“何必这麽麻烦,我叫爸爸对付他就好了。”
罗炎风摇了摇头,说出让贺佐臣寒冷彻骨的一番话:“我想要接收他在A市的势力。”
贺佐臣直觉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阮冥被利用了。
他现在就想一枪崩掉罗炎风的脑袋,告诉阮冥事实。但阮冥会信吗?不,阮冥恐怕不会相信的,他对自己的魅力这麽有自信,没有证据,他说什麽都没用。
贺佐臣伸手想去掏枪,这才想到他现在在休假,根本没有把枪带出来。但他又不甘心让罗炎风就这样走了,便等两人吃完饭了,一直跟在他们身後。
罗炎风倒是个多情种子,他护送少年回家,就在A市。而後他才回到E市的家。
贺佐臣知道了罗炎风的住处,想着一不做二不休,乾脆直接把他给杀了。这样既不必向阮冥解释,阮冥也会死心了,也不会有人猜到是他做的。
贺佐臣回家拿了狙击装备,守在罗炎风的住处外。好不容易等到罗炎风回家了,没想到阮冥也跟着来了。
两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话没说几句就开始接吻。
贺佐臣拿着狙击枪的手在抖,透过狙击镜他能清楚看见阮冥脸上的表情,他沉醉投入在这个吻中的动情模样。罗炎风开始脱他的衣服,把阮冥按在沙发上从脖子一路往下吻。贺佐臣最害怕的事情终於发生了,阮冥竟然任由这个男人做出这种压制的动作来。
贺佐臣现在的情况是不宜射击的,但他真心想杀了这个男人,他对阮名的感情已经压抑到极致了,需要一个爆发的出口。再加上他过度自信自己的能力,他还是开了枪。
子弹击穿玻璃,从阮冥的发梢掠过,却未击中罗炎风。
他失手了。
因为刚刚阮冥做了一个想要起身的动作,他怕误击,子弹偏离他预设的轨道,稳稳地钉在墙壁上。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阮冥,他毫无畏惧地回头看向子弹来源的方向。
隔了这麽远的距离,贺佐臣知道阮冥是看不见自己的,但他彷佛被阮冥凌厉的气势所憾,立刻转身就要跑。但罗家的保镳已经追上来了,在听见枪声的时候就有动作。
任凭贺佐臣再厉害,也无法以一敌十,他很快就被制伏了,带到了罗炎风与阮冥的面前。
阮冥见到他时,瞳孔微微一缩,但依然没有什麽表情。
“我记得……这好像是你的贴身保镳。”罗炎风平静地开口,语气却丝毫没有要怪罪阮冥的意思。
阮冥的衣衫被扯乱了,现在也只是随意拢了拢而已。他没有急着向罗炎风解释这不是他的授意,只是用很深的目光看着趴在地上的贺佐臣:“你为什麽要这麽做?”
贺佐臣知道现在是唯一解释的机会了。他不担心自己的下场会是如何,而是把罗炎风与少年的对话说出来,他希望阮冥不要被骗了。
阮冥却没有被他的话所动摇,只是问罗炎风道:“我能不能处理自己的手下?”
罗炎风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从头到尾都在看好戏。
阮冥走上前,蹲在贺佐臣的面前,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语调说道:“我早就知道了。”
贺佐臣在这一刻才发现,阮冥是真的不会爱上什麽人。他动怒不只是因为贺佐臣擅作主张想要杀掉罗炎风,也是因为发现他竟然到现在还在觊觎自己。他讨厌属下对他的任何欺瞒,而贺佐臣犯了大忌。
“记得我说过什麽了吗?阿佐,我不会把危险留在身边……”阮冥朝他微微一笑,彷佛还是那个他看重的手下。但随即,他流露出一丝痛心可惜的模样,“只是就这样杀了你真的太可惜了……”
最可怕的是阮冥的处决,他对着罗炎风的人道:“废掉他的手。”
贺佐臣睁大眼睛,丝毫不敢相信阮冥会这样做。他的手要是被废了,就意味着他只能当个普通人。
许多年後,贺佐臣才明白那个与罗炎风在一起的那个富家少爷的身分,他是国会议员的儿子,在一定程度上掌握了黑势力的经济命脉,所以罗炎风讨好少年是理所当然。至於阮冥,在取与舍之间,他舍弃了贺佐臣这个多年心腹,只因为罗炎风能带给他更大的利益。
贺佐臣的右手被人按在地上,五指张开。他的手背被刀子刺穿,钉在地上,指节被重物一根一根打碎。
椎心蚀骨都比不上被阮冥放弃的痛苦。
贺佐臣的冷汗都流出来了,痛得几乎昏死过去。阮冥就站在一旁看着,目光没有任何温度。
贺佐臣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人抬起,拖在地上,被当作垃圾一样丢出罗家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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