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担任一个班级的政治辅导员,
4.担任一个留学生班的班主任,
5.带一个团队搞一项设计,
6.带一个团队完成一件教具制作。
景杉看到培训方案,吓了一跳:“这这这,这也太吓人了吧!”仗着跟丁娟娟熟,他抖着手里的方案单子冲她大发牢骚,“原以为是来听课的,没想到嫂子让我们来干活,干活也就罢了,还要兼那么多职,管那么些事,而且好多事是过去从来没干过的呀!”
丁娟娟见景杉做出的那副夸张的样子,知道那里面既包含着些许的耍赖撒娇,也确有不知底细的忐忑在其中。
“响鼓才要重锤敲,”丁娟娟故意板着面孔说,“如果培训的内容没有任何挑战性,那你会有多大收获呢?”
“问题是,”景杉毕竟跟丁娟娟十分熟悉,所以说起话来也有点没遮拦,“你这锤太重了吧,简直要把鼓给敲破了。”
说把鼓敲破当然有些言重,但这六项任务确实没有一项是轻松的,不但不轻松,还都有极大的挑战性。
就拿讲课来说吧,别看平时景杉开会搞活动时讲得头头是道,但让他站在台前什么讲稿也不拿,一口气讲一堂课下来,他还真有点含糊,毕竟以前在厂里还从来没机会练过。
丁娟娟把学校的一些基础课拿出来,请新到的景杉们挑选,作为他们这个学期为学校开的课程。
景杉翻来覆去地选,选来选去,都觉得哪门课都不好讲。
那些课他在大学期间都学过,还曾抱怨过这个老师讲得不好,那个老师讲得进度太慢,等等。
现在轮到他要讲了,他竟然都想不起当时老师们都是怎么讲的了。
其他几位跟他一样,也对讲课挺发怵,迟迟选不下课程。
丁娟娟只得帮他们下决心,方法很简单,做了六个阄,把六个学员叫到一起,往桌子上一扔,谁抓着什么是什么。
景杉庆幸自己抓了个最好讲的课,机械制图,课上要么自己画,要么让别人画,以画为主,不用多讲什么。
没想到,头一堂课就让他给讲砸了。
第一次上讲台之前,他所做的准备不可谓不充分,几乎是掐着时间准备了满满的45分钟。
可一站在讲台上,也不知哪里闹鬼,他脑子里对时间的感觉全乱了套,稀里呼噜在不到20分钟里就把原先准备的一堂课的内容全讲完了。
他站在前面直发呆,情急之下他只好再讲第二遍,可还没讲到五分钟,就有同学质疑:“这位新来的老师,您怎么又讲了一遍呢?这一遍讲的跟刚才讲的,不但内容一样,连您的神情都没什么区别哩。”
这可把景杉弄了个大红脸,直红到了耳根。
接下来该讲什么呢?
随便讲个故事吗?显然不合适,况且毫无准备的景杉现编也编不出来呀!
跟同学们聊聊天呢?看着底下同学们一个个强忍着笑的神情,景杉一时也想不起该聊些什么。
那什么也不讲行不行呢?似乎更不行,冷场毕竟是让人感到别扭的,安静持续了没多久,台下就有人开始发笑,不一会儿,一传十十传百,笑就像传染病,让每个人都染上了,不但台下的人笑,连傻站在台上的景老师,也跟着大笑起来。
“这是我头一次讲课,讲得不好,请大家不要见笑。”
景杉不好意思地解释,结果众人不但没止住笑,反而笑得更欢了。
待景杉再一次登上讲台时,就显得从容多了,还是那么些内容,上次讲得慌乱不堪,这回呢,该展开的展开,该精练的精练,不知不觉就撑过了40分钟。
几堂课讲下来,居然练得像模像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