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第二天当地平线刚泛出鱼肚白,黑暗和黎明再争夺新一天最后的主权。张启天日常的起来,先打坐修炼一个时辰,而对面则是呼呼大睡的伏虎。
时间刚过辰时,昨日的达尔教官就来敲门了。笃笃笃,张启天正在用毛巾擦脸,走过去打开了房门。“启天早啊,你弟弟还睡呢吧?”“喏,这憨货在家就没在中午前起来过。”张启天走到洗漱池准备竹盐和兽毛刷漱口。
“哈哈,我和诸位学长学弟过来的时候,刚走到院门拐弯就听到这鼾声了,托他的福,其他宿舍几乎都已经起来了,比内院中的醒晨钟还管用。”
达尔然打趣道,顺便把外院学员统一制式的学袍分别放在了2人的床头。张启天听他说的有趣,也不禁莞尔。走回床头拿起新学服,放在身上比对了一下,非常合身。还别说,这位年轻导师的确是恪尽职守,这衣服的尺码肯定是他昨天回去根据每个接引过的学员尺寸报的,不差分毫。
“启天,叫伏虎起床吧,否则该耽误了。比武在巳时准时开始,迟到者以自动弃权论。”达尔然可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谁知道这个小魔王有没有起床气,炼体境的灵武者都承受不了他的一拳。
张启天已经从头到脚换好了崭新的淡蓝色学袍,学袍胸口处秀有一枚代表赤火学院的火焰图标,金色走线,暗红色背底,相当醒目。双手正在扣领子处的排扣,摇摇头说:“不用那么麻烦,咱们先去吃饭,回来他就醒了。”说完还对达尔然挤了挤眼睛。达尔然一副茫然,不知道张启天为何这么笃定。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怪叫“饭?饭?哪有饭?饿死俺了,俺要吃饭!带上俺!!”“哈哈哈,别急伏虎,赶紧穿衣裳,和你哥跟我一起去前院的食堂吃饭。”“好嘞,等等俺|!”悉悉索索的穿衣服声响起,可见张伏虎对吃这个字眼多么着魔。待伏虎穿好衣服,胡乱的洗把脸就拉着达尔然喊着去吃饭。
张启天悠悠地跟在后面,看到伏虎一个劲的拉着达尔然小声的询问:“大耳哥,有肉包子么?”“这个,有吧。”达尔然也懒得去和这憨货纠正自己的名字了。“哎?大耳哥,这早晨的饭会不会有火鸡腿,水晶野猪肘也行啊,俺伏虎不挑食。”
“咕咚。。”达尔然咽了口口水,说“伏虎,早饭还是少油腻的好,否则一会比武,会不会胃里难受啊。”“哪有少油的道理,不吃饱怎么有力气去捏爆那些人的卵蛋?”伏虎不以为然道。
可能是刚起床,衣服没穿利索,索性又伸手挠了挠裤裆,然后往上提了提裤腰。张启天放慢脚步离他俩有数丈距离,彷若路人,太丢人了。
三个人吃过早饭,就直径走向了演武场。这时操场空地上已经聚集了不少昨天刚进入外院的学员,三三两两的站在一起等着比武选拔,不过张启天发现每个人的神情都有些古怪,想想也释然了,这一刻还是无话不谈的朋友,也许下一刻就在擂台上为了争夺内院挑战的名额大打出手。
人心啊,才是世间最易变的东西。
走到擂台下,达尔然要去和其他导师汇合,一起维持赛场秩序,便和张启天二人分开了。
巳时一到,只见一位考官模样的中年人缓步蹬上了最中央的演武台。张启天向台上看去,这人正是昨天在学院门口和他点过头的考官。
考官在台上站定,也不急说话,先笑眯眯的打量起擂台下方的学员们,慢慢的,人群中喧嚣的声音随着考官的目光所过之处,渐渐变小,最后偌大的演武场上鸦雀无声,大家像好奇宝宝似的看着考官。
“咳咳”考官清了清嗓子,对着台下学员们自我介绍道:“首先呢,本人是这场比武的主考官,复姓司徒,单名一个展字。以后大家见着我打招呼叫我司徒老师也行,叫我展老师也行。”顿了一下,司徒展俯身面向一群女孩集中的地方道:“或者叫我帅大叔也可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