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璟隐去了灵力,凤目扫到纸鸢大师脸颊上苍白透亮的细密汗珠,眸色加深。
“大师,你如此动用剩下的灵力帮风璟窥探天机,耗损真元,风璟感激不尽。只是,风璟既然已经决定的事情,就绝对不会改变!”
话毕,风璟绝尘而去。
纸鸢大师一声咳嗽,口里的鲜血喷出,他看着西南天空的帝星,自叹一声,“世人都知帝星是凡人。世人都羡风族之人是仙人。都是世人,哪能真懂天机之事!”
纸鸢大师无奈一笑,内力散出,将地上的血化成水,不留一点痕迹。
兰溪苑内,初雪和初梅轻点完了聘礼后,已经是半夜,宰相轻染又来了一次,也是他命人在大厅把那些给相府的聘礼清点完成后,才来到这边。他没想到,秦子卿会备两分聘礼,一份给相府,一份给女儿。
给女儿的那份,都不是什么俗物,而是世间难得的一些珍贵的药材,夜明珠,血珊瑚,还有金叶子。和南川瑾的三十万两黄金等值。
轻染和初雪初梅商讨对了一番,然后离去,有人禀告,风云少爷苏醒了,因此,他丢下初雪和初梅二人便去了轻风云的住处。
轻云浅虽然闭着眼睛,但他却没睡着,她不过是假寐罢了。
她发现,只短短的这么月余的时间,自己的心在缺失。这是她不允许的。男人,不过都是有目的的,谁会真心爱一个她这样的女人。
她假寐,不过就是为了把自己关起来,一个人独处,可越是独处,越发现自己心乱如麻。
南川瑾她打第一眼看到,就很讨厌,心中每每有心痛之感,也不过是死去的轻云浅身体本能的反应。
可秦子卿呢,他在为她解除封印的时候,以身引毒,稍有不慎,冰火之毒就会蔓延到他的身上。他如此舍身,让她的心开始有些动摇。
风璟呢,他,不想了。他不过是个放荡不羁的公子,凡事性格怪癖,他现在对她这样死缠烂打,不过是因为她与其他女人不一样,因为她足够的黑心和冷情,也足够狠辣。
轻云浅最终穿上衣裳打开了房门,“初雪,初梅,你们陪我去风云哥哥那里。”
“是!”初雪和初梅放下手中的礼单,初梅迈步想要去屋里取一件狐裘,夜深了,寒气还是挺重的,轻云浅见状,忙止住了初梅。初梅只能按照轻云浅的意思,随着轻云浅前往轻风云的住处。
刚到大门口,一股寒风吹了过来,此时,甄泉正抱着一药罐子的补血良药,他见到小姐也在次,心中欣慰,忙上前问候,“小姐,夜已深,出来怎么不披狐裘。”甄泉说到此目光有些责怪的看了一眼轻云浅身后的初雪和初梅。
“甄伯伯,初梅本是要为我拿一件的,是云浅自己不想要。且莫怪她二人。甄伯伯手里的是我那张方子抓的药材熬制的补血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