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吴家,西南角破败的小院子里,站在玄关处便能听到屋子里传出痛苦的呻/吟声,风吹过,把声音吹散了不少。
屋子里还亮着微弱的烛光,药香味和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
凌乱不堪的木架子床上,陈二丫披头散发浑身赤/裸地仰躺着,身上青青紫紫,大腿内侧有暗红的血渍,床单上血红一片。
她偏着头,眼睛直直盯着桌子上那碗早已凉透的药,她不能死,她的好日子很快就来临,再一会,等下/体没有那么疼痛了,她就喝掉它,求生的意志力支撑着她没有晕厥过去。
她一次次地想要挪动身子,下/体一阵阵撕裂般的疼痛传遍她每根神经,使得她不敢再动,她怕死,同样怕疼。
想到后天的计划,她不得不忍着疼痛从木架子床上滚下地,摔得她呲牙咧嘴,眼睛仍旧看着桌上的药碗,缓缓地爬过去,好在是五月的天气,不冷,若是在寒冬腊月里,像她此刻一样赤/裸着身子在地上爬,准被冻得半死。
爬到桌边,她双手支撑在椅子上,跪在坚硬的地板上,端起药碗迫不及待地喝下去。
当她一口气喝完药以后,整个绷紧的神经线在这一刻放松下来,人也缓缓地倒下,晕倒过去。
在晕倒的那刻,她心里的滔天怒火,化作一股股怨气,等她得到想要的那些东西,她会回来,她会回来索取锦秋菊的命,到时找百个男人让她尝尝味道。
把她今天所受的一切全部归还她,一定要比她现在惨百倍千倍,她此刻好似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千年恶鬼,若是有人看到她此刻的样子,会被吓傻吓疯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