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将身体染红了,现在还能染红白色的床单。
曾经温馨的小家,现在到处都盖着一层白布,那张铺着白色的罩单的大床上躺着一个血淋林的身影,以前英俊的俊脸已经白的不像话,嘴唇也没有红色了,只有深褐色的紫……
从此这张脸再也没有了笑容,那么温柔的笑容。
聂幺幺茫然的歪着头看着他,眼睛里有着深可入骨的痛楚。
蜀黍,你为什么不对猫猫笑了呢?
你说你只是睡一会会,你说你困了,那猫猫陪你睡,睡醒了你给猫猫治病好不好?猫猫真的好疼,你一定要给猫猫治好病……
当聂祀开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娇小的人儿,全身光裸,窝在那个死去的男人怀里取暖,可是越取越冷,她全身都冻成了红色,和那鲜红色的液体仿佛融为了一体。
跟着他而来的那些人,都自动的转了身,闭上眼睛。
现在是四月啊,可是四月的天竟然下雪了。
漫天的白雪,永无止尽的往下落,明明漆黑的夜,因为这些白雪都变得通明了。
聂幺幺仰着头,痴痴的躺在唐棠的胸膛上,看着外面漫天飞舞的白雪,眼泪都没有了,以前很多事情似乎在一瞬间都清明了。
温柔的笑,宠溺的眼神,疼惜的怀抱……
蜀黍常问她,为什么对四四和他的差别那么大,难道是他对她不够好吗?
怎么会不好。
只是聂幺幺知道,唐棠不是聂祀,聂祀包容她,却也严厉待她,只有他,只有他,不管她怎么淘气他都喜欢她,都不凶她,所以她知道怎么区分他和四四。
可是……蜀黍,猫猫没有不喜欢你,猫猫很喜欢你的,如果你现在不睡了,猫猫一定对你比对四四好,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