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高山流水(7)
“索额图伊等这伙孽贼真乃冥顽不灵!朕本念想索额图伊等这伙孽贼经此囚禁的教训后,可回心归正,痛改前非,尚望跟随索额图伊的余留党dang羽能很识趣地转个舵,朕真未料索额图伊等孽贼仍希图侥幸,竟敢暗自使银子收买把守的侍卫,又欲图煽惑皇太子篡夺皇位,简直狂逆至极;三阿哥、八阿哥尔俩今个深夜三更时分去趟宗人府,秘密严审索额图伊等孽贼,尔俩务必谨慎办妥好此份差事,尔俩可明白?”康熙恼火忿忿地说着,随即很火大地将手中的奏折往案台上一甩,从椅子上蹦了下来,康熙若有所思地双手往腰际一摆,从案台上疾步走到胤祉与胤禩的身前,康熙双眉一蹙,用颇有诡秘的眸光瞥起了胤祉与胤禩:三阿哥、八阿哥,朕倒要好好瞅瞅尔俩为了逐权及猎色,将兄弟情愫皆扔到何处去!?
康熙的话一落,胤祉、胤禩俩人心尖顿时暗自窃喜,胤祉、胤禩俩人哪里察觉康熙的诡计,康熙此次不惜把胤礽这个皇太子摆上台,来个诱敌入瓮、借刀杀人,然后趁chen机将胤祉、胤禩俩人完全剔除出程莹莹这个局,胤祉、胤禩俩人此时仍傻傻地误以为这是板倒皇太子的最佳时机;胤祉、胤禩俩人各自佯装唯唯诺诺地躬起身子,齐齐低下头各自掩饰起脸庞的喜意,俩人心怀诡异的念想地朝康熙行了行拱手礼,故作忠诚地说道:“喳!”
和硕悫靖公主的宫殿重华宫里。
“莹莹姐姐,尔不知孙承运那个混账东西有多可恶,弄得吾整个身子至今皆疼痛,若非皇阿玛已下圣旨,要吾下嫁于那个可恶的孙承运,本公主定要将伊硬生生地拍死,方解本公主吾心头之恨。”和硕悫靖公主忿忿地说着,眸中噙起了泪珠,随即满肚子怨火地用右手掀起左手的衣袖,和硕悫靖公主嘟起个高高的唇瓣,不停地用哀伤的眸光瞥着手肘的伤痕。
程莹莹一看和硕悫靖公主那满手肘的瘀伤,看着程莹莹心里就觉得害怕:幸好自己茶水喝得很少,糕点也吃得很少,虽说这件事也很不幸地促成自己被胤禛占了便宜,无辜地由少女成了少妇,但是至少还没令自己因此而不得不嫁给胤禛这位自己不爱的男人;如果不是和硕悫靖公主无辜替自己受罪,自己不知道会不会成了皇上及侍卫等男人的身shen下玩物,看来这宫中的女人个个都不能随便相信,什么姊妹之情,那全都是废话;“唉!”程莹莹想着想着叹了口气,程莹莹深感同受地头一垂,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程莹莹抬起双手,用手指尖左右拭去眼角边上的泪水,程莹莹啜着苦涩的泪水,哽咽地说道:“和硕悫靖公主!你再怎么不幸,至少还可以随时随地见到自己的父母亲;那像我这样见不到父母不止,而且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到自己的故乡,前途一片渺茫啊!我现在每天在你们大清国混日子,红颜知己的朋友也没几个,想诉诉苦都很难啊!有时候还会惨遭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坏人陷害,如果这次不是你无意之中替我挡了这件事,真不知道现在的我会是怎么样;和硕悫靖公主真对不起,让你无辜替我遭罪了。”
“罢了,皇阿玛之前就下了圣旨要吾嫁给孙承运,本公主咋逃也逃不了要成为孙承运的女人,与孙承运的那挡dan事乃迟早的事,莹莹姐姐尔就不必介怀了;莹莹姐姐,吾嫁去了金陵,姐姐尔该咋办啊!吾皇阿玛与吾的众多位兄长个个皆欲娶尔为妻妾,这宫中的女人与吾兄长府邸里的女人个个皆视尔为天敌,欲弄臭尔及整死尔为快,莹莹姐姐,吾真不敢思下去,尔往后的日子该咋过下去啊!?”和硕悫靖公主甚为担忧喃喃地说着,亲昵地将身子往自个身边一侧而坐的程莹莹一靠,和硕悫靖公主伸出双手拽住程莹莹的双手,用满是忧虑的眸光瞥起程莹莹。
程莹莹听了和硕悫靖公主这些贴心的话,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感,眼泪再次夺眶而出,程莹莹情不自禁地反握住和硕悫靖公主的双手,噙着满是泪水眼睛看着和硕悫靖公主,动情地说道:“公主你也要保重啊!既然你与孙承运成了夫妻,公主你就忍忍,常言道: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记住到了那里有空常写信给我啊!”
“好!莹莹姐姐,吾甚念想听听尔弹琴,尔弹奏首曲子给吾听听可好?”和硕悫靖公主哽咽地说着,抬起头,眸中也啜起了泪水,和硕悫靖公主用哀怜的眸光瞥起了程莹莹。
“好!”程莹莹温婉地说着,便恋恋不舍地离开和硕悫靖公主的身边:刚交往不久的红颜知己要远嫁他乡了,往后的日子自己该怎么走啊!?何处何时再能寻觅到像公主这样的红颜知己啊!?程莹莹心不在焉地走到摆放古琴的案台处,拂了拂衣服,优雅缓缓地坐下,双手往琴弦上一摆,弹奏起古琴曲《高山流水》{《高山流水》古代琴曲,战国时期就有相关高山流水的琴曲故事流传,相传《高山流水》此曲是伯牙所作,此曲谱最早出现于明代朱权成书于1425年的《神奇秘谱》,多种琴谱中以清代唐彝铭(1876年)所编《天闻阁琴谱》中川派琴家张孔山改编的《流水》最有特色。}。
随着时隐时现的音律从程莹莹的指尖中流出,坐在和硕悫靖公主寝屋外等候的胤禛,一听到此首甚为熟悉的曲子,感到自个此时犹如见着了高山之巅,云雾缭绕,飘忽无定的景色,胤禛情不自禁地紧随着时隐时现的音律缓缓地复立起身子,情意涌涌地朝和硕悫靖公主寝屋走了过去,胤禛一到寝屋的门槛处,就见程莹莹正坐在古琴处,双眸微微眯着,满怀情愫地弹奏着古琴。
胤禛站在门槛处停了下来,胤禛在门槛处静静地听着那犹如“淙淙铮铮,幽间之寒流;清清冷冷,松根之细流。”的音律,胤禛此时感到愉悦之情油然而生。
那如歌般的音律,扬扬悠悠的韵律,俨若行云流水,令胤禛顿时为之悸动震颤,胤禛瞅着程莹莹那绝色的脸儿,霸道地将双手往身后一搭,暗暗地攥了攥双拳:莹儿,不管咋滴!本贝勒定会令尔心甘情愿地嫁于吾为妻妾滴!!!胤禛的嘴角微微地翘了起来,睃向程莹莹的眸光里满是灼灼情深的情愫。
那似腾沸澎湃之观,似蛟龙怒吼之象的音律,令坐在座榻处的和硕悫靖公主顿时感到宛然坐危舟过巫峡般目眩神移、惊心动魄,深疑乃自个身陷在群山中奔赴,万壑争流之际矣,一时间令和硕悫靖公主感到自个与孙承运俩人婚后的日子是否能如此曲般轻舟已过,势就倘佯,时而余波激石,时而旋洑微沤之后,可过上满是欢喜的恩爱日子;和硕悫靖公主听着思着,双手随心情不自禁地往榻上的小桌子一搁,和硕悫靖公主用手掌心托起了俏丽的脸儿,啜着泪水的眸子闪烁了起来。
此时的和硕悫靖公主万万没想到等待她的日子是抱憾终身、万劫不复。
胤禛府邸胤禛侧福晋年氏的寝屋里。
年羹尧用怜惜的眸光瞥着自个的妹子年氏俯趴在座榻的小桌上,那般凄凉撕心的哭泣,顿时令年羹尧百感交集,年羹尧若有所思地一蹙双眉,抬起右手,轻柔地抚抚年氏的头发,年羹尧展着满是柔情的脸庞,*chon溺柔柔地说道:“妹子,尔这般怨气冲天,弄得茶饭不思,就可将四爷的心尖拽回来!?若有这般易办的好事,这大清天下及宫中就甭有“怨妇”这两个字出现在眸前了,妹子,尔也不必因此事怏怏不乐,哥吾定会替尔拿回公道,收拾收拾那个狐狸精程莹莹滴!!!”
听了年羹尧此番一说,年氏霎时收住了哭泣,年氏抬起头,眸子里啜着泪水,年氏用满是盼头的眸光瞥起对面而坐的年羹尧,怔怔地问道:“谢谢大哥,大哥啊!若尔因妹子之事,得罪了四爷伊等皇族,尔的仕途该咋办?大哥尔就甭管妹子吾的事了,还乃尔滴仕途要紧。”
年羹尧一听,心尖霎时暖了起来:妹子,尔放宽心,大哥吾定会好生护尔与四爷的夫妻情分;其实此时的年羹尧暗地里下了决心,准备找个机会人不知鬼不觉地把程莹莹杀了;年羹尧意味深长地再次抬起右手,轻柔地抚了抚年氏的云鬓,年羹尧脸庞一抹温暖的笑意,温软地说道:“妹子尔放宽心,不碍事,大哥吾自有法子,严惩那狐狸精程莹莹,替尔报了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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