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杀生就会产生紫气,而是要杀生和怨气一起不断叠加才会出现。那些不成熟的紫气,我不能吸食,会被反噬的。”姚祯祯很少会对一个不太熟悉的人说那么多话,也许是看在大家都是同类的份上,知无不言而已。
“那你……”乔羽希和姚祯祯是完全不同的猎食方式,尽管她不太喜欢姚祯祯的种种行为,但依然免不了对她特别好奇。
“你问这么多,难道又想在下次我猎食的时候彰显你的正义吗?”姚祯祯打断她的问题,语气似半玩笑半认真。
乔羽希被这么一问,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睁大了眼睛看着她。
姚祯祯笑了起来,说:“我开玩笑的。”
乔羽希若有所思地问道:“如果有朝一日形势所逼,你会对杜罔一下手吗?”
“不会,”姚祯祯坚定地说,“我更愿意把他变成我的同类。”
乔羽希一直以为自己曾看穿过姚祯祯的想法,可事实上,这个女人总让人出其不意,让你觉得已经接近她的内心,但又发现前方还有一扇带锁的大门。和她相处,似乎永远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不能相信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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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现在的姚祯祯已成为一具尸体,但是因为她的死亡没有任何人发现,所以她还能一直过着正常的生活。每天上班、下班、回家,生活基本处于两点一线的规律。白天的她,在人堆里笑靥如;一进入夜晚,却成为一个悄无声息的猎魂者。除了陈荒和杜罔一,她没有结交任何新的朋友,和身边所有人都保持着点头之交的程度。而乔羽希对她来说,也不知道算是什么样的关系,似乎还未及朋友,但又不算生疏。
在公司里,姚祯祯和每个人都相处的很融洽。因为会伪装,所以她可以随意改变自己的脾气和不同的人相处,无论新同事还是旧同事她都能顾到方方面面。
“吃片饼干吧。”一个看起来清秀斯文的男人站在姚祯祯的座位旁,手里还拿着一包饼干。这个新同事刚来不久,平时不爱多说话,最近好不容易放开了一些,开始和熟悉的同事套起近乎来。
“谢谢,不用了,我不吃饼干的。”姚祯祯笑着摇了摇头。
新同事不好意思地笑了,尴尬地摸着头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而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姚祯祯,却用一丝隐蔽的目光紧紧地跟着他的身影。与其说是窥视他的身影,倒不如说是对他脖子上那已经盛放的紫气垂涎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