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倾月眼神一冷,扬起鞭子就狠狠抽向马儿,马儿嘶吼一声,十分痛苦,开始像无头的苍蝇一样乱撞,挡在前面的那几个人无疑成了马儿的目标,刚才调-戏她的那个人顿时大惊失色,连说话也忘记说了,脸色惨白。
他不过是个绣枕头的纨绔子弟,不过是仗着自己的爹是朝堂上地位举足轻重的余国公,才敢在天子脚下胡作非为,动静不大,自然也不会小,由于余国公在后面给他撑腰,也没人敢怎么参他下本,他便一直在这京城逍遥自在。
他也不知道祸害了多少良家妇女以及清秀俊美的少年,被他看到的,没有一个逃脱了他的手掌。
也正是因为如此,平常长得漂亮的姑娘都不敢出来乱逛,他在街上晃了大半天了,也没找到目标。
一不小心就看见一马车飞驰而过,马车上的人堪为尤物,他进宫面过几次圣,恐怕也只有皇上那样的容颜才能与这个人相较量,他顿时就起了异心,叫人拦下,他正愁找不到人。
但却没想到这人性子刚烈傲气,不管他人的死活,还激怒马儿来踩死他,可惜他家世这么好灵力却只有一阶,被惊吓之后明明使得出来灵力又不敢使,他是真的被吓着了,一脸惊恐。
正看到马儿要把他踏足于脚下,却不知道怎么突然倒下,直接趴在地上,不能动弹。
墨倾月被这马儿一抖,险些从马车上摔下来,刚想稳住身子。却发现不知从哪里来的力量,压的她全身僵硬,仿佛有千斤重的东西压在她身上,一动也不能动。
“公子,没事吧?”那几个保镖眼疾手快,扶住了正要吓得趴下的那人。
墨倾月只觉得身上有种奇怪的压力,聚集,空气像是被冻结了一般,她当下便明白了,是这几个保镖搞得鬼。
她还奇怪这种压迫感为什么这么熟悉,仔细感受才知道这是四阶武者特有的灵压。
记忆中在将军府时,墨倾心打她,她也反抗过,拼命的挣扎,每到这时,墨倾心便散发出身上的灵压控制住她,让她不能动弹,然后尽情的打她。
阶级越强灵压越高,当时墨倾心是三阶灵力,那情况都够糟了,现在这四个保镖全是四阶,她怎么受得了。真的是——太倒霉了!
那个人好半天才从恐惧中回神,看着动弹不了的墨倾月,想着自己刚才的失态,又想到自己后面还有几个保护他的人,他的底气顿时就足了,心里也不再胆怯。
打量了墨倾月一下,发现自己居然被一个灵力废材给欺负的这么狼狈,心里压抑了很久的怒火蹭蹭蹭的冒了上来,指着墨倾月大叫道:“你们几个狗奴才还不快点给本公子抓住她!记住!一定要用绳子绑着,以免她弄出个什么样来!你们也不看着点,差点就吓死本公子了!”
说着踹了其中一个几脚。
那些保镖放出了灵压,干净利落的用随身携带的绳子把她困住,你们没有看错,真真确确是随身携带的麻绳!
天知道这绳子绑过多少无辜的人,祸害过多少人。
此刻她就像绑大白菜一样,被捆得严严实实,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灵压也渐渐消失了,墨倾月试图挣扎,公子见她死到临头了还如此自不量力,不免有些生气,语气不是特别的好:“别挣扎了,我爹可是堂堂的余国公,你就算大喊大叫也没人来救你,倘若真有人帮你,我余海洋又怎么可能敢在天子脚下乱来?本公子抓你那是看得起你,一个大男人长得这么女气,不过蛮劲倒是有,本公子就是喜欢你这种脾气的。”
经过刚才那一吓余海洋倒是没了对她动手动脚的兴致,换做平时他早就迫不及待了。
墨倾月自知自己无能为力,在灵力面前,她的力量是多么的渺小,犹如一粒薄弱的尘埃。
她看了看四周,路上的行人都是绕开走的,也不敢多看,更别说帮她,生怕惹祸上身。
人情冷暖,皆是如此自私自利,她早就看透了,不是吗?
还有什么好期待的?
等着人来救?
就像余海洋说的,别人都避之不及,谁会来救她?
想太多了,认命吧!
墨倾月的眼眸在光线照不到的地方闪过一丝清幽的冷茫,认命你妹啊!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她只要还有机会,就一定要寻一个机会逃走,一定要。
否则迟早就会被余海洋发现自己是女儿身,只怕到时候她晚节不保啊。
她在四个保镖的带领下被带到了一个府邸,上面的字果然是“国公府”,她并不知道国公的权利有多大,她只知道这座府邸很大很华丽很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