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能去告诉余海洋太子就是小贼,她帮了太子逃脱,是一条船上的人,到时候她也会受到牵连。
更何况她去说了余海洋也不会相信,太子爷这么高贵的人怎么会去他们国公府偷东西,就算真的偷了东西,国公府还不是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直接给她安一个污蔑太子的罪名,她就可以上西天了。
她是一定要回将军府的,她既然接管了原主人的身子,传承了她的记忆,自然不会容下当初“自己”的懦弱,和所经历的一切,仇肯定是要报的。
不仅如此,她想了很久,发现母亲唐嫣然的死很有蹊跷,很多事情都对不上号,她要回去查一查,又比如她的母亲是个天才,而父亲灵力也不弱,怎么生出她来却是个废材。
“你出了太子府,能去哪里?回家吗?你有家?”太子接二连三的抛出多个问题,想一次性刨根问底,扮起可爱的好奇宝宝来了。
墨倾月突然无语了,她跟他很熟吗?
他又不是她的谁,管这么多干嘛,跟查户口似的,那语气像以为她没有家似的,或是家境实在太贫穷了。
她是堂堂将军府的嫡女,居然落到这种被人寒嘘问暖的地步,她就真的看上去有那么穷吗?
貌似她现在又真的很穷,从那马车上带下来的东西本来就没有多少,还全部都被余海洋没收了,就连贴身的小匕首也被他收了去,现在身上是一毛钱也没有。
太子没有发现她的身份,自然会想到她能被余海洋那个公子抓来定是一个没有背景的人,肯定是无家可归的那种。
唔,虽说是这样,可这又关他什么事?
“太子爷,您未免管的也太多了些,我既然说了要走,自有我的去除。”墨倾月随意的看了他一眼,随意的仿佛他根本不存在,视线在他身上停顿了一秒钟就移开了。
太子脸色隐隐有些不悦,“你是我的礼物,我怎可随意放你走?礼物是没有自由权的。”
墨倾月淡淡的泯了一口茶水,再次抬眸看向太子的脸,心里却暗自嘀咕,瞧太子这话貌似不打算放她走了,太子既然知道她是个女子,好男风的他必定不会喜欢,巴不得送走是肯定的,怎么现在不放她走了?
她眼珠转了几转,叹了口气:“如果太子爷是因为对我这个礼物不满意,那么我以后送你几位绝色美男就是了。”
太子一怔,似乎有些迷糊,清澈的眸子里尽是迷茫与疑惑,仿佛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说。
她还以为她说的太深奥了些,太子听不懂,可太子既然好男风,怎么会不知道她语言中隐含的意思,她说的也不难懂啊,没准是太子故意不懂,她还是再解释一下吧。
“是这样,我是个女子,太子爷又不喜欢女子,留着我也没用,等小女子以后发达了,一定记得太子爷今日的大恩大德,以后送您几个小美男当做谢礼吧。”
太子一听,脸色一变,他先前是真的没听懂这个女子为什么这么说,在他的头脑里也自然不会联想到这种事情,可是这后面的话说的清清楚楚他不喜欢女人,他耳朵还没不好到这种听错的程度。
他的神色从迷惑不解到恍然大悟,怔了怔,眼里的怒意越来越大,问道:“是谁在造谣本太子好男风?本太子怎么可能会去做那种败坏风气的龌龊之事?”
墨倾月一看这情况便知道了太子其实性取向是正常的,除非是为了粉-饰-太-平故意装成恼羞成怒,但这种除非的可能性很小很小,她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去赌。
可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她有什么余地来挽回,太子好男风实则是她自己猜测的,她也并不是凭空猜出来的,不是余海洋误导她,她也不会乱猜测。
余海洋一直以为她是个男的,把她打包送给太子,除了当男妾还能干什么?这不摆明了太子好男风么?
所以余海洋的错最多,她干脆帮余海洋一把,把这个罪名给他落实了。
“当然是余国公的爱子余海洋啦,否则怎么会把民女打扮好了送过来呢。他不知道我是个女子,一直都以为我是个男子,不知道他从哪里听说了太子好男风,就一整天对民女讲要好好伺候太子爷,连怎么伺候都给民女一本小册子让民女自己学,民女见了都觉得恶心,可是没办法啊。幸好他没发现民女是个女子,那时民女真不知道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