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当即劝解:“可这奴婢实在是可恶,这样的人三番五次的欺上媚下,怎么能留?”
墨倾月心里冷笑,早些时候你这个做父亲的在哪儿去了?现在对她好了?她墨倾月就告诉他她不稀罕!
一切都晚了!回不来了!
但是要翻脸现在还不是时候,如果真惹怒了他,一个巴掌把她拍死也不是不可能,那她就太得不偿失了,或许她还可以借此机会捞点好处,以备不时之需。
“可是爹爹,墨奴是我娘带来府上的,若她就这样下去了,以后我怎么和我娘交代啊。”墨倾月一脸着急和茫然,仿佛就真如她所说的那样,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句话直接让墨百扬一愣,眼里有什么情绪像是要喷涌而出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墨倾月。
仿佛被什么东西给感触了,动了动嘴唇,说了声好。
然后视线一转,转到墨倾心那有些苍白的脸上道:“将三小姐禁足半个月,今天的事谁也不能说出去,倘若让本将军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后果自负。还有,这个丫鬟虽有月儿帮她求情,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罚她去洗衣宛做工吧。”
随后墨百扬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那些小妾自然是不敢多留,就连一向多事的柳韵也是一声不吭的跟在墨百扬后面,目光复杂的看了墨倾月一眼。
至于墨倾心和墨奴自然是被拉下去受罚了,不过多时,就剩墨倾月一个人在这里了。
墨倾月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嘴角是一个诡异的笑意,为自己到了一盏茶,喝了起来。
这一连串的事情倒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事情发展的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好,但是,似乎又不太好。
墨奴所做的一切都偏离了她预料的轨道,她倒是受了罚,可墨倾心仅仅是禁足,小惩而已。
她闭了闭眼,这次逃过了,下次她也不会放过她们。
墨百扬似乎对她有着愧疚,可这愧疚,终究是来的太迟了,有些东西是一辈子也弥补不了的。
墨倾月这样想着,突然感觉到什么,猛然睁开眼,冷冷出声:“既然戏都已经演完了,阁下是否应该出来现现身了?”
..
天上的云朵疏散,犹如一朵朵,金黄色的阳光预示黑夜的到来,街上行人匆匆,各怀心事。
一辆豪华的马车飞奔而来,行人们纷纷避开,一脸恐慌,有几个想冲上去骂几声,看到车子的标记后一愣,住了嘴。
这马车很张扬,正是在去参加太子的生辰宴之后赶回来的余海洋。
马车稳稳当当的停在了国公府的门前。
在黄昏下的国公府却是金碧辉煌,美得犹如皇宫。
马车上一阵动静,走下来一个墨绿色衣衫的男子,眼睛有些小,面部看上去有些猥琐。
此人正是余海洋。
他从太子府出来之后看那天色还早就去京城有名的楼玩了一番,他是那里的常客,加之事情成功了心情大好,接二连三一口气点了几个绝色的姑娘,玩了很久,出来时已经是黄昏了。
他笑嘻嘻的进了国公府,大门两旁的侍卫一见是余海洋回来了,立刻把那门给打开,恭迎他回来。
他们都是习惯透了的,对余海洋这种早出晚归的情况已经见都不见怪了,要是以前余海洋还经常带一些女子回来玩,但是久而久之对他的名声不好,所以余国公禁止了他的做法。
余海洋吹着小曲走了进去,本想直接回房,但是太子生辰这么大的事情,是该去向余国公禀报一下。
他迟疑了一会儿,走向余国公的书房。
“洋儿?”
余海洋刚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余国公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他知道余国公灵力高强,能够察觉到他,所以没有太多的惊讶,只是想到自己的灵力,心里微微有些不舒服。
“爹!”余海洋推门走了进来,正巧看到了在书桌上的余国公一脸严肃,手里把玩着他从殇月那里拿来的一些器物。
他疑惑道:“爹,你干嘛呢?”
余国公没有理他,仔细瞅了瞅那个画着青酒杯,眉头骤然就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