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浪还以为自己这话哪里得罪了她,毕竟张晓怡家学渊源,有降妖伏魔的传统,自己这么说可能与人家的理念有悖,刚要开口解释,不料张晓怡忽然又“活”了过来,她突然变得十分开心,一把抓住了萧浪的手,小脸儿红扑扑兴奋地说:“不说别的类,我来帮你想办法!”
张晓怡如此表现倒是有些出乎萧浪的预料,在发现张晓怡是真的挺开心之后,萧浪才松了一口气,虽然直到最后他也不知道张晓怡忽然如此开心的原因,但正所谓女人心,海底针,伸手去摸不好捞,即便是捞到了……也会扎手,所以,不去捞也罢。
张晓怡瞬间从听故事模式转换成了想办法出主意模式,拉起萧浪就要回自己的寝室,萧浪愕然道:“现在还上课呢,等会儿下课点名咋整?”
“咦?”张晓怡歪着头,好奇地看着萧浪说:“你……你还怕逃课类?”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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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张晓怡轻车熟路地进了寝室(当然,寝室里没有别人,别人都在操场上上体育课呢!),萧浪看着张晓怡忙上忙下翻箱倒柜地找出了一套写满了字的王八壳子,龟甲萧浪当然知道,也知道这是算卦的用具。
看着张晓怡娴熟地摆弄着两片龟甲,萧浪心中忽然生出一个问题,于是便开口问道:“晓怡,这套龟甲是占卜的吧?那我看见还有人为啥拿铜钱呢?用这些不一样的东西效果有啥区别?”
“哦?你还看见过别人卜卦类?”张晓怡放下手中的龟甲问。
“对,就是我们寝室的兄弟,就那个白白净净挺腼腆那个,那天你也见过。”
张晓怡歪着头认真地想了一会儿,然后吐了吐舌头,说:“这个我还真想不起来类,不过,以后有机会可以认识一下,现在啊,难得遇到一个喜欢卜卦的同龄人类!”
萧浪心中却有些不以为然,谁说难得遇上,我这才来学校没几天不就遇上好几个了么,再说了,连女鬼都遇见过俩了,遇上个会算卦的算啥?
关于皮思甜的话题到此为止,萧浪甚至都没来得及说出皮老二的名字。张晓怡的注意力也很快回到了龟甲上,她边摆弄着龟甲边向萧浪解释着一些卜卦的理论。
其实,卜卦在工具上并没有那么绝对,通常说的“算命”、“算卦”都是以《周易》为基础的,常用的卜卦用具包括蓍(音同“湿”)草、硬币、贝壳等,那么这些东西具体有啥区别呢?实际情况是……没啥区别!
除蓍草要用50棵分而揲之的起卦方法“以数应”之外,硬币和贝壳的本质是一样的,就是要用能分出正反面的东西,一面为阴,一面为阳,仅此而已,即便是蓍草也不是数应法的唯一选择,据说只要是棍状物均可。更有那些卜筮之术出神入化的大师们,摘采叶取用万物皆可,甚至连撒泡尿都能卜上一卦。
不知道张晓怡会不会“尿卜”,但据她所说,卜卦还是用传统的器物比较方便,特别是用上了年头的、有传承的器物更好,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