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歌被这么一拦,微微怔了下,狐疑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家少主人邀你一见。”说完,便不管挽歌答应与否,直径走出机场去。
这样的臭屁。行事风格应该跟他主子学的吧?乔挽歌心里暗想,但是别无他法,他好像知道自己的儿子在哪里,只好快步跟上去。
走出去,只见是辆加长版的林肯房车。
男子替她将车门拉开,很恭敬地鞠躬邀请。
挽歌自然是吃一堑长一智,冷眼打量站在房车外的保镖似的随行男人:“你们家少主人在里面?”
拉车门的男子十分顺从好脾气:“是的。”
“我儿子也在里面?”挽歌继续问。
没等外边的男子回答,里边就传出来一句凉薄如霜的话:“她既然不担心自己儿子的死活,又何必请她来?”
声线格外的寂静,像是秋雨后空寂的山丘竹林。
挽歌倒是听出很年轻的男子,这么一句,倒是让挽歌微微安心了点,他这么说,倒是说明了他和她儿子有些干系。
无论是龙潭还是虎穴,自己还得单身闯一闯。
她便低身猫进了林肯房车。
车内空间异常的大,有着三个像沙发一样舒适的宝石绒座椅。 车内铺的深蓝色宝石绒地毯。
只见座椅上坐着一年轻的男子,墨发如泼,眉目如画。只见他穿了一件质料名贵、裁剪讲究的黑色衣服,白色衬衣,衬着他此刻柔白的面色,居然有种奇异的华丽感。
如同世代隐居红蔷薇开遍的城堡的贵族。在暗夜的红蔷薇园,那大片大片怒绽的红,伴随没有月亮和星星的黑,只有那微白的肌肤,是唯一的光芒。
说不上的清俊,反而透出某种艳色。
挽歌直截了当,看着他便问:“我儿子呢?” 自从她当了母亲后,真觉得之前的伪装的温柔脾性和淑女风范全都丢精光了,一副心思都放在了两个儿子身上。现在遇见坏人,连劝说应付也不愿意。
顾盼间风流媚态,他眉目含笑:“你说的是,那个长得特别俊俏的小男孩?”
“还有个双胞胎哥哥。”
他倒是觉得有趣,唇角泛着淡淡的笑意:“分得这么清楚,看来两兄弟肯定不像。”
挽歌看了他一眼,他似乎什么时候都在笑,眼角是笑意,眉毛里是笑意,可是眼眸中是一坛子浓郁而不见底的酒水,捉摸不定。她问:“废话少说,你是要钱、是拍戏、还是报仇的?”说着的时候,她也在努力地回忆,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么一个表面衣冠正经,实际却非常欠揍的人?她之前是多么勤勤恳恳、战战兢兢地扮演着她的淑女的,究竟是什么让她招惹了仇家?
“我穿得这么衣冠楚楚,你觉得我像是人贩子吗?”男子倒是有些惋惜,眼眸竟有些水光,流转间,像是江南烟波,碧波粼粼。
“那么你是哪个剧组的?给个热线号码我投诉一下。”挽歌见他嘴还这么贫,倒是微微放松了些。
“你真要号码?”男子不用考虑,一定会将他私人电话告诉她的。长得这么惊艳漂亮,竟带着两个孩子了,似乎早已嫁作人妇了。
呸。要是真有,老娘要投诉死你们剧组栏目了!
挽歌不跟他扯,她一进车内就打量了,倒是不见墨墨和凌凌的影子,“我儿子在你手上吗?”
男子有些委屈地摇了摇头,诚恳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