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泰得意洋洋道:“不是我喜欢吹牛,当年冠绝天下的‘红蜻蜓’轻功都曾输给过我。”
舒窈有些漫不经心的应和了两句,原本藏在心中的疑惑被硬生生吞了下去,倒是景泰瞧了她一眼,目光炯炯道:“王妃娘娘有什么想问的?”
那目光仿佛早就看穿舒窈的腹中语般,舒窈也不再犹疑,问道:“说实话,这些日子接触下来,总觉你凡事率性潇洒,大而化之,但对秦妹妹的照顾却格外细心体贴,这对一个男子来说,真的很难得。”
景泰不由笑了笑道:“王妃还要层层递进么?有什么直接问就好了。”
她想了想道:“秦妹妹霁月风光,智谋非凡,你整日跟在她的身边,感情甚笃,我只是有些好奇,你对她很好,我怕你们不愿捅破这层,所以,多此一问罢了。”
虽然话并没有说到十分,但景泰已经领悟透彻,他眼角轻轻一扬,并未有丝毫的不快,朗声道:“首先,我们之间是兄妹,是朋友,亦比得上世间任何的血脉亲人,但唯独没有王妃揣测的那层意思,其次,有一天如果我敢对别的女子动心,筝儿第一个就饶不了我,王妃可不要害我。”
虽然这两段话看似矛盾,但舒窈也是聪明人,知道其中曲折人家未必愿意说,但她已经得到她想要的答案,这两人看来绝无私隐。
景泰道:“既然话至此处,我也想问问王妃,为何对筝儿格外关怀?”
舒窈眼波幽幽,实话实说道:“她很像我的一个朋友,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很好。”
“她在哪里?”
“去世了。”
她神情有些灰败,又道:“我知道她并非故人,只不过人就是这样。”她自嘲道:“都喜欢自欺欺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