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皇后转过头来,对着舒窈道:“王妃瞧我们这个后宫,外人看来万丈风光,实际上呢?什么乡下的、粗使的、跳舞的、唱曲的……”她深深一笑道:“真是三教九流,什么样的都招到宫里来。”
舒窈神色尴尬,并未说话。杨皇后几步走下去,怒斥道:“本宫看你是学不会这宫中礼仪了!”
这一声乍然断喝,本是猝不及防,珍嫔还来不及回身,一个不稳便从绳上摔了下来,几个侍女连忙下跪,吓得瑟瑟发抖,珍嫔一边痛叫一边站起身来勉强给皇后请了安,杨皇后面色黑沉道:“在这后宫之中,礼法森严,不是你们乡下,随意你怎样!身为后宫妃嫔,外衣尽褪,在下人们面前毫无尊正,体统何在?”
珍嫔双手揉着腿,并不说话,一旁珍嫔的侍女求情道:“皇后娘娘别生气,珍嫔一向爱玩,小孩子性,是奴婢们照顾不周全。”
杨皇后怒道:“主子们说话,也有你插嘴的份?来人!”
话还未说完,那个求情的侍女截断道:“皇后娘娘请三思,皇上要是知道了……”
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使杨皇后更加骑虎难下,如果就此不罚,岂不是显得自己怕了珍嫔,当即发落道:
“珍嫔为主不尊,来人!传廷杖!连同这几个丫头,全给我打到懂事为止!”
内官们立刻上来拖人,珍嫔一看这阵仗大声嚎哭起来,唬的内官不敢硬来,杨皇后指着那个内官道:“你尽管施刑就是,自有本宫在这担待!”
内官答了句“是”便加大力度拖拽,珍嫔抱住身旁一颗大树死也不肯放手,旁边一众侍女也哭的哭,求饶的求饶,只如戏台子一般热闹起来。
却见内官、侍女们纷连下跪,杨皇后心内一颤,回过头,正是司马超连同苏晋醒酒归来。
司马超神色幽幽,并未说话,珍嫔哀嚎一声,挣脱了过来抱住司马超就哭:“皇上给臣妾做主啊。”
杨皇后反应也是极快,眨眼间“噗通”一跪道:“臣妾受皇上所托治理后宫,珍嫔自入宫以来粗野不识礼,臣妾几番教导也不成器,念及是皇上爱妃,又是来自民间,只想着慢慢调受也就罢了,哪知道纵的这丫头不知天高地厚起来,今日亲贵皆在,竟不穿外衣,一身内服,故施贱术,在这堂皇招人,臣妾既然眼见便不得不依规严惩,但归根结底,后宫之人有丝毫错处,都是臣妾管教无方,请皇上连同臣妾一起责罚,否则难以正后宫视听!”
这一番话连消带打,真是高明至极,将司马超的护短之言堵的死死的。
司马超看了看低声哭泣的珍嫔,又看了看神色郑重的杨皇后,眉心浮起一丝无奈,缓缓道:“珍嫔不识礼数,屡教不改,褫夺封号,降为贵人!”
珍嫔双手无力的垂了下去,嘴里只剩下若有若无的低喃。
皇后的嘴角微微扬起,却听司马超又道:“皇后请罪,朕也准了,罚俸半年,用度随减,禁足思过!”
杨皇后大大吃了一惊,但这句请罪是自己亲口说出的,此刻连句求情也说不出口,只堵的面色发白,一语不发。
司马超笑着回过头,对着苏晋道:“让苏弟见笑了。”
说罢,看向跪了一地的众人,摆了摆手。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眼神轻轻的掠过秦筝,随后便面色如常,提步离去。刚走出几步远,却见一个太监急急奔了过来,半扑倒似的下了个跪道:“皇上!延年宫出事了!小皇子……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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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方唱罢我登场,好戏接连不断,谁又是那个幕后排戏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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