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现在不想知道了,只想让你死。”
不!不对!
秦筝之于苏晋有何重要的意义,天下人皆知。
他再次仗起胆子问:
“皇上何必项庄舞剑?您与丞相搭台唱戏不就是想逼臣说出这个答案吗?”
蒋戴见火候已到,不屑与他费舌周旋,上前几步,直接道:“你若是说了,我尽力向皇上保你一命。”
那李闯耷拉着头想了片刻,片刻之间一决生死,他想了想,抬头道:“见血封喉!此毒对正常人无害,但有伤的人只要沾上一点,便足以要人命。”
蒋戴急切道:“你是如何下毒?”
“大都督自从入狱,旧伤复发,身体虚弱,伤口每日有流血之状,人也昏昏沉沉,我派人取了一点毒液,淋入稻草之中,毒液渗入她的伤口,没多久,她就开始呕血昏迷。”
苏晋只觉彻骨寒意直冲脑门,她为了他效命沙场所受的重伤,竟给了小人陷害的可乘之机,他此刻只想将李闯碎尸万段,蒋戴察觉他神情有异,连忙又问:“有无解药?”
李闯道:“此毒产自南陲,极为稀有,中原的大夫恐怕见都没见过,更不会熟悉其毒性……”
这点倒也不用李闯操心了,景泰所说的神医正是走南闯北,游览天下的人,蒋戴道:“皇上,此人只是个小小狱官,竟敢毒害大都督,恐怕背后有人指使,不如先留他一命,臣愿亲审此案,给皇上一个满意的答复。”
苏晋青着脸摆了摆手,蒋戴立刻着人将李闯带了下去,又遣散了众人,直到大殿中只剩下两人,方才上前几步道:“皇上请保重龙体。”
苏晋伸手支额,沉声道:“朕没事,你立刻去告诉太医,看他有没有办法延缓毒性扩散。”
蒋戴答了句是,刚走了两步,又听苏晋道:“你觉得是何人指使?”
蒋戴回过头道:“皇上心里应该已经有了答案。”
“不错,可是她屡立奇功,一向得军中之人爱戴……”
“皇上,树大招风,有多大的军功,就有多大的嫉恨。”
苏晋只觉有股力量绞的五脏翻涌,十几日来未得休息,此刻更觉头昏脑胀。
蒋戴想了想道:“皇上,赵宸现在为第三路军的主将,况且依臣看,李闯绝不会供出他,既然如此,臣建议皇上先不要轻动赵宸。”
幽静的大殿上响起八个字,从他的唇齿间迸裂出来。
“死?未免太便宜他了。”
“臣遵旨,至于李闯,臣会处置妥当,皇上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