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并不是属蛇的,要不然被他们当成一条蛇看我也无所谓。当然,他们在我的眼中完全是猴子的模样。这并不好笑,而是可怕,因为这群猴子的手中握着枪。
看来在这个时候,我应该要用我的处男血了。
可惜身上没有带着针,要不然可以刺出一点血,抹在眼睛上就行了,那样就不会太疼;哪怕是有刀子的话,也可以用刀轻轻划破手指头,这样也不会太疼。要是真的只能咬的话,那可就让人受不了啦。
不过事情紧急,我也只能硬着头皮咬下去了。
所以我举起了右手,咬住了食指指腹——“快看啊,原来它有爪子!它不是蛇,难道它是龙?!”一只猴子大声叫。
靠!
老子倒是升级了!从一条蛇变成了一条龙。看来我还得高兴是吗?
“你们看它举起爪子是要干什么?”又一只猴子大声说。
然后就又响起了一声枪响。
这一颗子弹直接擦着我的脸飞过去,虽然并没有直接与我的脸接触,不过那股风已经让我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妈的,面对一条龙竟然还敢开枪?!
这司徒的恶趣味实在让人受不了啊!
我赶紧咬下,果然很痛,但是终于咬出了血,往眼皮上一抹,眼前顿时变得精彩起来。
因为我只抹在了右眼上,所以左眼看过去,一大片猴子;右眼看过去,一大群人类。
这种视觉很古怪。第一,因为两个眼睛分离了,看到的景物虽然是同样的,但是的活动主体完全不同,于是两只眼睛一起看的时候,就有点分不清到底是猴子还是人类了;第二,这样看的话,像是在看两个次元的东西,重叠在一起,而且还没有焦距!
只是不知道司徒那恶心的家伙现在躲在哪里。照说他应该藏得不远才是。如果他足够牛逼的话,完全不必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我的,所以我倒是可以确定一件事,除了这种精神层面的特种攻击之外,其实他并不算厉害的。也许只要我打得中,一枪就能要了他的老命了。而且显然他不能直接在精神层面让我们产生自杀念头,要不然他直接让我自杀不就行了吗?
时间大神对罗开,也不能超远距离发功的,所以他肯定在旁边不远。
当然,这种事情说起来有些不可思议。先不要说先前我经历过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哪怕就是卫斯理他一个搞科幻的,都始终相信只要通过修炼就能练有所成然后变身的。
但是放眼望过去,并没有看到司徒,不知道这小子到底藏到了哪里。而我现在又不敢乱动,要不然那么多条枪对着我,哪怕他们的准星实在太差,要是几十条枪齐发的话,估计至少也有好几颗子弹会击到我的身上吧?
那该死的能力又时灵时不灵的,要不然现在……
忽然我就感到空气变冷了,而且变得很沉重。
气氛忽然变得压抑起来,连视野都忽然变得暗了下来。
这并不是我的错觉,而是一大片黑得像要滴墨的乌云把太阳遮了起来。在这个时候我没有来由的想到了遮天。当然,这并不是仙侠小说。只能证明我的思维还是比较活跃的。但是空气怎么变冷了呢?
哪怕是要下雨,空气也不会这么快就变得这么湿重的啊。
旁边的同学们也变得有些惊疑不定。
“打雷啦!”一个同学大声说。
果然,乌云里面爆发了一团光亮,那正是闪电,只不过是在乌云里面,所以看起来像是爆炸了一般。再然后就是轰隆隆的响声,反正也听不出到底是乌云的低吼呢还是从大地深处传出来的。
如果这真是从大地深处传出来的话,倒有点像地球有点饿了肚子发出的鸣叫声。
一颗颗比黄豆还大的雨点从天空坠落,像是子弹一样击在头上,竟然有点疼的感觉。这场雨来得没有丝毫缘由,因为天气预报说今天会是一个大晴天的。我有点怀疑这是不是也是幻觉。只不过感受着透体的雨凉,这绝对是真实的。
这场雨不是司徒做出来的?
雨越下越大,我几乎都有点睁不开眼睛。只是我仍然不敢乱动。
好多同学都散了去躲雨。教官也小心地后退着。
这场大雨来得好及时!
不过五分钟的时间,我的身边就没有了枪的威胁。只不过雨下得那么大,眼前就只是白茫茫的一片,根本就看不清眼前的景物。
我有一种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
起初并没有风,雨点像是垂直地落在地上,激起一些小水,四周全是哗哗的雨水声,充斥着耳膜的每一个细胞。听不到别人的讲话,也听不见自己的心跳声。
忽然一个想法冒了出来:这真是一个绝佳的暗杀环境!
然后我就寒毛一竖,想都不想就滚到了地上,泥水沾了一身。这一滚完全没有经过大脑,好像是身体作出的临时反应一般。我滚到了地上之后,一把刀就插在了我的旁边,离我的脸不过两公分。
如果不是身体自动作出这种反应的话,我已经死了。
冷汗从身体的各个角落冒了出来,这冷汗一激,身体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靠!
谁他妈的真的把握这个机机要置我于死地?
雨帘中眼前好像站着一个人,那人身材倒是蛮瘦高的。毫无疑问那把刀就是握在他的手里。他好像做了一个扶眼镜的动作。
我去,竟然是一个眼镜侠?
问题是在这么大的雨中,这眼镜侠竟然还能知道我身在何处?
我想跳起来就跑,只不过那泥泞的地像变成了无数只手一样拉着我的脚。我有点爬不起来。
不过我手中有枪,于是瞄都不瞄对准他就是一枪过去。
不过这枪显然太古老了,竟然在淋了雨之后就卡了壳,竟然没打出去!
这枪上又没有上刺刀,要不然我也可以跟他拼一下啊!
我已经没有时间再纠结于有没有刺刀这个问题了,因为他显然不想留给我更多的时间。刀子拔起,然后又往我刺来。虽然这是一把身体狭长的刀,不过他却当成了剑来用,用的是刺。
这要是被刺中了,估计我也就这么交待了。从此跟这个世界拜拜了。当然,也许以后也还有一个我,只不过那时我已经没有了这一段日子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