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那些女子走的远了,再也看不见了,郝瑟才收回目光,活动了一下由于伸直的时间过长而变得僵硬的脖子,与谢无忧一起头枕双臂,四仰八叉的仰面躺在那块山石之上,看着天空中悠然飘过的云朵。
谢无忧问道:“你不是刚刚被罚去扫茅厕吗?怎么不去?”
郝瑟笑道:“哼,我是谁啊,怎么能去扫茅厕,早有人替我干了,哈哈。”
谢无忧笑道:“原来严师兄被罚都是被你害的。”
郝瑟道:“严师兄仗着师父宠他,老欺负我们,我早就想整一整他了,偏偏他今天又来惹我,我自是不能轻易饶过他。”
谢无忧问道:“那你是用什么法子整他的?”
郝瑟得意道:“我只是威胁他说,要把他和我一起偷看师姐们洗澡的事说给师父听而已,咦,你脸色怎么变得这么古怪?”
谢无忧强辩道:“我脸色哪里古怪了,你别胡说。”他话虽如此,可是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郝瑟顿时来了兴趣,笑道:“哈哈,难道你小子最近也偷看过女人洗澡,怎么不叫上我,什么时候去的,你快给我从实招来。”
谢无忧厚着脸皮道:“你胡说些什么,我可是落剑山上有名的老实人,你可别冤枉我。”
“你是老实人?”,郝瑟不由目瞪口呆,似乎他第一次偷看师姐们洗澡还是谢无忧带着去的,更何况这小子动不动就向自己吹嘘十岁时就逛过信阳城里最出名的妓馆天香楼,若是这样都算得上老实,那天底下就再没有龌龊人了。
见郝瑟一脸鄙视,谢无忧嘿嘿笑道:“你这小子,你当谁都像你一般好色吗,连名字都起的这般龌龊难听。”
郝瑟道:“我名字是我爹娘给我取得,我有什么办法?难道这也要怪到我身上?”接着他又面现苦恼神色,道:“他们生下了我,却又把我丢弃,便是这名字也起的让人拿来作为笑柄!”
谢无忧听着他的言语,想起自己也从没见过自己父母,此时见郝瑟黯然神伤的样子,不由有些同病相连感觉,心想:“我到底还有大哥关怀爱护,好色却连一个亲人都没有了,比我还要可怜。”
片刻沉默后,谢无忧问道:“好色,你知道你师父师母会派谁参加五宗会武么?”
郝瑟颇感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道:“应该最起码将玄心正法练到三重以上之人吧,严师兄应该差不多,我师母那里应该会让卓师妹去吧。”
谢无忧诧异道:“小茵那么厉害么?”
郝瑟道:“那是自然了,小师妹的天资高得很哪,若不是她不专心修行,整日往你那里跑,只怕连玄心正法第四重都快到了呢,我师父为了这事都说过她不知多少次了,叫她不要老去找你,可她就是不听。
对了,你知道宗中有多少人妒嫉你,想要揍你一顿么,你小子啊,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换做是我的话,我早就欢喜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说着满面艳羡的看着谢无忧。
谢无忧“切”了一声,道:“你们这些人怎么老瞎想,小茵那丫头可是一直把我当哥哥看的。”,谢无忧虽然聪明机灵,但对于与他一起长大的卓茵的心思却并未猜透,在他眼里,卓茵仍是那个娇俏爱哭需要他去关怀照顾的小丫头。
郝瑟叹了口气,道:“唉,你这个傻瓜,算了,以后慢慢的你就会明白的。”
又是一阵沉默,谢无忧忽然开口道:“那这么说,你修练到第二重就没法参加比试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