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宗会武之期越来越近,落剑宗上上下下也都开始忙碌起来,落剑宗的五宗会武向来是修真界一大盛事,为天下瞩目,因此落剑宗上下自然要尽全力办好,免得坠了落剑宗天下第一大派的名头。
落剑山山腰处的演武场上,无数落剑宗弟子忙碌着搭建比试时用的高台,时不时的便有一些师门长辈指点他们如何去做,因此场面虽然忙碌,却一切都安排的井然有序。
演武场边缘的一处高地上,紫阳真人和落剑宗另外四宗的掌门站在上面,望着眼前一片繁忙景象,言谈间颇有些感慨。
“白驹过隙,转眼间就是百年,记得上一次五宗会武还是我等在这台上比试,到这一次,就换成我们的弟子了,一代新人换旧人啊。”,东宗掌门莫正开不胜唏嘘道。
西宗掌门陈四海与莫正开年轻时便相识,私交甚好,闻言取笑道:“莫呆子,你发的哪门子感慨,我记得你当年可是被我一记掌心雷轰下台去,连第三轮都没过,哪有什么威风可言?”
莫正开骤然被陈四海揭穿老底,老脸臊的通红,怒道:“陈胖子,你也莫要张狂,你当年还不是被薛师妹打得没有还手之力?第四轮便败下阵来,又比我强到哪里去了。”
紫阳真人等人闻言不由莞尔,这二人当年便时常斗嘴,没想到如今年纪一大把了,到了一起还是如此。莫正开为人有些过于方正,不懂变通,是以年轻之时便被取了莫呆子这么一个绰号,而陈四海由于体型稍胖因此便被叫做陈胖子,如今再次听到,众人心里不由都升起久违之感,说不出的亲切,就连面容冰冷的薛明月脸上都露出些微笑意。
陈四海对莫正开的唇相讥哈哈一笑,不以为意,他心知自己当年与莫正开的修为只在伯仲之间,只是这莫呆子心眼实在太实在,比斗之时不懂变通,对上比他实力差的倒还好说,遇上自己这等不弱于他的便要吃亏,方才那番话他倒不是当真有意出言讥讽,只是二人久不见面,好不容易撞见了自然要闹上一闹,于是又出言道:“当年薛师妹可是险些折桂,败在她手下,只能说我运气不好,你若是不服气,现在就去和她比上一比,保管赢得你心服口服。”
“你……”,莫正开被陈四海一番说辞辩驳的哑口无言,转脸看了看薛明月,只好悻悻的将这口气忍了,心道:“你陈胖子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你去惹她试试。
陈四海还想说话,却听薛明月冷冰冰的道:“我当年那第二名也是名不副实的很,若不是紫阳师兄提前遇到易不云,这第一第二的位置必然是他们两个的。”
陈四海等人一阵赞同,要薛明月这女人服软可是极不容易,不过以当年紫阳真人的修为,确实是在薛明月之上。
紫阳真人闻言淡然一笑,接口道:“薛师妹过谦了,其实当年的五宗会武若是谢师兄肯参加,相信那第一的位置早已不作第二人想,只是以谢师兄的修为,自然是不屑与我等争夺的。”
众人闻言一阵感叹,半天没说话的南宗掌门周行天道:“谢师兄一手带出的易不云我们便已不是敌手,更何况是他?”,言及于此,周行天的面上忽然现出一丝不忿,气恼道:“若是谢师兄此刻在落剑山上,凌霄城怎敢如此大胆,竟妄图在我落剑宗五宗会武上逞威?”
谈及凌霄城意图参加五宗会武的事,陈四海与莫正开俱都有些气愤又无奈,齐飞扬与沈仙衣二人他们都已见过,确实都是人中龙凤,资质人才俱是一时之选,他们的弟子虽然出众,但比起这二人却仍旧有些差距,就连素来高傲的薛明月也凝眉不语,她虽自信席慕雪不输于任何人,但要胜过那二人却也殊无把握。
紫阳真人豁达一笑,道:“无妨,该来的终究会来,凌霄城与我落剑宗明争暗斗,争持了数千年,也是时候见一番分晓了。”
稍稍一顿,紫阳真人神色笃定,淡然道:“谢师兄若在,凌霄城自然不敢猖狂,但此番争斗,哪怕谢师兄不在,我落剑宗也绝不会输!”
落剑宗,思过崖
扑通一声,谢无忧极其狼狈的摔到地上,仰面朝天的躺在那里,疼得龇牙咧嘴,再也不肯起来。
易不云走到他身前,冷冷道:“再不起来,信不信我把你一脚踢落思过崖。
谢无忧吓了一跳,心知以这老头子的个性绝对说得出做得到,连忙站起身,嘴上却硬道:“切,从小到大都不知你说过多少回,哪一次做到了?”
易不云一本正经道:“今时不同往日,与其留着你将来给我丢人,倒不如我现在就将你杀了,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