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胡灵儿洗好澡叫小苗进去的时候,看到她的手中竟然拿着一把薰衣草,未等她开口,小苗就道:“小姐,这是王爷让我交给你的,还叫你等他回来。”
胡灵儿接过那薰衣草,淡淡的香充斥在鼻尖,让刚刚洗过澡的她倍感舒适。
这个夏亦涵到底在搞什么鬼,为什么会突然想到送给她呢?
还是说他刚刚发现什么了吗?
疑惑归疑惑,但胡灵儿还是边把玩着手中的,边笑着问道:“那他去哪里了?”
小苗一听,好似有点犹豫,但迟疑了一下还是道:“王爷被那坏女人找去了。”
“桑容?”胡灵儿脸上的笑容稍稍僵了僵,这个女人可真是无孔不入啊。
这大晚上的找夏亦涵过去,肯定又要搞什么样了。
小苗看着她不快的表情,连忙解释道:“小姐,王爷刚刚在外面等了你好久呢。后来一个小沙弥来跟他说那女人病重了,要找他去,他才去的,而且临走的时候要你等他,肯定马上就回来了。”
“我知道了。”胡灵儿挥挥手,转身朝着床走去,“你将东西收拾下吧,我先休息下。”
小苗利索地收拾好东西就出去了,而胡灵儿靠坐在床上,看着手中的薰衣草发起了呆。
之前夏亦涵跟她问起了白黎的事情,是在怀疑什么了吗?
难道说在山谷里的时候,自己有跟他提到过白黎?
想到这里,胡灵儿的眼睛亮了亮,这个也是很有可能的,若真的如此,那么他肯定早就对白黎起了疑心,亦或者已经对她调查了个清楚。
或许,他现在已经确定了白黎和胡灵儿之间的关系,所以才会问自己是怎么认识白黎的。
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怀疑自己就是胡灵儿呢?
这些薰衣草,又代表了什么意思?
将凑近鼻尖闻了闻,此时的胡灵儿就好似一个初恋中收到男友赠送的鲜的少女一般,嘴角扬起了一抹幸福而又温婉的笑。
而那边的夏亦涵已经到了桑容那边,一进入房间,他就看到桑容满头大汗地躺在床上,神情极其的痛苦。
夏亦涵走到桑容的床边坐下,关切地问着:“容儿,你这是怎么了?”
听到声音,桑容睁开了眼睛,她动了动手想撑起来,可是却浑身无力的样子。
夏亦涵见此连忙一把扶住了她,桑容顺势一倒,就钻进了他的怀中。
身子微微一怔,夏亦涵正想推开她,可是桑容虚弱的声音随即响起:“我……我身上的伤口发炎了,所以有点发热。”
“伤口发炎了?”夏亦涵欲推开她的动作微微一顿,低头看去,正好看到了她裸露在袖子外的手臂上,原本已经结痂的伤口竟然重新裂了开来,红色的血水和黄色的脓水混合着流了出来,触目惊心。
夏亦涵心下一惊,连忙撩起了她整个袖子,然后又换了一个,却见上面的伤口无一不是如此的,甚至都把她淡粉色的纱裙浸透了。
“这是怎么回事?”夏亦涵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和恐惧,“之前不是都已经结痂了吗?怎么会突然恶化了?”
桑容低了低头,有点心伤地道:“我当时没有告诉你,桑进德打我的时候,那鞭子上是浸了辣椒水的,所以……”
“砰!”桑容的话还未说完,夏亦涵一圈锤在了床柱上,整张床都微微晃了晃。
“该死的桑进德,我真后悔那天他来王府的时候,没有杀了他!”夏亦涵恨得咬牙切齿。
用浸了辣椒水的鞭子鞭打犯人,不仅在受罚的时候痛不欲生,之后即使结痂了,也会重新恶化,反复几次之后,才能复原。
那是只有在对付十恶不赦的犯人时候才会用的刑法,可是这个桑进德,竟然用这样的方式来惩罚自己的女儿,简直就是丧心病狂,畜生不如。
“师兄,你不要这样!”桑容一把抓住夏亦涵的手,心疼地看着他发红的拳头。
夏亦涵顿了顿,然后反握住她的手。
她的这些委屈,这些伤,都是为了他而承受的。而且还要瞒着他,甚至在明知道自己的伤口会恶化的情况下,还陪着他来到这里。
他欠她已经太多了,多到让他无所适从……
“容儿,那现在怎么办?”夏亦涵的声音柔了些许,看着她那些伤口,心中一阵一阵地抽痛。
“我带药来了,只是外用的那些……”桑容垂了垂眸子,脸微微发红,却没有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