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俊颜,妖魅浅笑。
虽然线条有点简单,可是还是能一眼就看出来,这画上的人,分明就是夏亦涵!
胡灵儿一把捂住捂住了嘴,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叫出声来。
这是她无聊之中随手涂鸦出来,又随手挂上去的,却不想会被夏亦涵给看到了。
他现在肯定是很得意,很得瑟的吧?
就在胡灵儿恨不得夺门而出的时候,原本趴在桌上的夏亦涵却是微微一动,然后抬起头来。
当他看到依旧捂着嘴的胡灵儿的时候,好似这才反映了过来,拿着手中的画,猛地蹦了起来:“灵儿,你画上的人是我对不对?”
“不是,你眼了,这人怎么可能是你呢?”胡灵儿果断地否认,一边说,一边还试图却抢他手中的画、
可是夏亦涵又怎么会让她得逞呢,手高高地一举,她就够不着了。
他一手稳住她正欲跳起来的身子,一边却还是不依不饶地道:“就算我眼了,眼睛的视力还没恢复,我也能认出这个人就是我。”
说着,夏亦涵朝着胡灵儿凑了凑,然后斜斜勾唇道:“灵儿,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早就恢复记忆了!”
“怎么可能!”想去抢画的手猛地收回,胡灵儿连忙转开了视线,眸光有点闪烁。
也不知道夏亦涵是否看出了她的心虚,嘴角的笑容愈显魅惑:“若不是恢复了记忆,那就是对我一见钟情,不然为何会画有我的画像?”
胡灵儿的嘴角抽了抽,这两个都是她不想承认的。
眼珠子一转,胡灵儿闪烁的眼神定了定,而后抬头笑看着夏亦涵,缓缓出声道:“真是很不好意思,虽然会让你失望,但我还是得实话实说。我画你的画像,只是让兄弟们训练的时候做枪靶子用的。”
“枪……枪靶子?”夏亦涵差点就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住了。
“是啊。”胡灵儿眯眼一笑,神态自若,“实不相瞒,我们山寨里的兄弟们长得都很一般,甚至还属于中下的。而我知道,男人的心理其实跟女人也是一样的,看到长得比自己好看的人,羡慕嫉妒恨,可谓是百味陈杂。所以我就画了你的画像,然后把这些画贴在训练用草人的要害上面。还别说,这样一来,兄弟们在刺草人的时候,是一刺一个准,枪枪命中要害,简直就是事半功倍。”
听着胡灵儿的话,夏亦涵整个人一个哆嗦,脸都绿了。
就好似无数把枪刺在他的身上一般,堵得他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个坏丫头,分明就是在气他呢。
夏亦涵无奈,很快便敛神道:“好,只要你的训练有成果,我牺牲一点,也是应该的,毕竟你是在为我做事呢。不过这张画呢,我得没收了。”
夏亦涵说着,快速地将画卷了起来,然后藏进了袖中,速度快得胡灵儿都来不及去抢。
见画被他拿走了,胡灵儿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摊摊手道:“你想要就要呗,反正这种画,我一个时辰能画出几十张来。”
嘴角微微一抽,夏亦涵觉得他若是想要安然度过接下去的两个月,不仅需要耐心,还得需要一颗强大的心脏,保证不会被她给气死。
这一点,其实他早就领教过了。
新婚第二天的早上,她为了报复自己的冷落,不就给他吃了只剩米汤的粥,还有那些被偷吃了一大半的点心吗?
胡灵儿可不再搭理他,转身在书桌前坐了下来,然后整理收拾起东西来。
上次她原本是打算送右相夫妇安全到了相府之后就回来的,却不料被一纸赐婚给留在了那里,所以还有很多东西被她留在这里。
虽然不是非常重要,可是既然这次来了,那她就顺便带走好了,反正这里以后也不太会回来了。
夏亦涵则默默地站在一边,看着她忙碌着,也不再出声打扰她。
胡灵儿的桌上最多的就是书了,兵法的,历史的,地理的,机关玄学的,五八门,什么方面的都有。
他不奇怪胡灵儿会看这些书,因为在右相府中的时候,他就看到过了。
他奇怪的是,一个山寨中,都是一些打打杀杀的粗人,要么就是目不识丁的妇人小孩,哪来这么多的书呢?
好似猜到了夏亦涵的疑惑,胡灵儿竟是主动出声道:“这些都是他们平时打劫的时候随手顺来的。有很多贪官污吏,会在装满金银珠宝的箱子上面盖一些书掩人耳目。”
“原来如此。”夏亦涵点点头,忽然想到了她高强的偷术,试探着道:“那你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从人身上顺走东西,是从哪里学来的?”
“我说那是天生的,你信么?”胡灵儿眨眨眼,难得的顽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