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成婚
这种心理真的很奇怪。
徐媚问小翠:“陈菁菁和魏如是现在是什么关系?”
小翠想了想后道:“我知道大小姐和魏公子单独出去过几次,而且是远行。能一起远行的关系肯定不会差的。”
徐媚挑眉——连她的丫鬟都能知道一对能一起出行的男女关系不会差,那么聪明的沈佑庭不会没有觉察吧。
仇驰功说过前段时间沈佑庭的状态很差,是因为陈菁菁和魏如是走得近吗?
徐媚心里堵得慌,身子一歪倒在床上。
小翠没打扰徐媚睡觉,见她闭上眼睛便走出了房间,想再去看看陈菁菁和魏如是。她到了仓库后面,已经看不到那两人了,想必是走了。
………………
沈佑庭走进小房间。
徐媚在听见脚步声的第一时间睁开眼睛,坐起来,看着身型顷长的男人阔步而来。
沈佑庭扫了一眼她头上乱糟糟的头发,笑道:“没睡着?”
徐媚“嗯”了一声,看着他走到自己跟前,然后弯身将自己打横抱起。徐媚下意识勾住他的脖子,看着他的眼睛问道:“大白天的,你抱我做什么?”
“你在我床上翻来覆去把头发弄得跟鸡窝一样,不抱你,别人会以为我揍你了。”沈佑庭瞥了一眼娇媚的女人道。
徐媚哼笑了下,懒懒道:“哼,前言不搭后语。”
沈佑庭淡淡一笑,倒是没说什么。
徐媚在沈佑庭将她抱着经过仓库门口时,朝后面望了一眼。
正好小翠跑过来,喊了一声,“小姐。”
徐媚吩咐道:“你回去吧,跟我爹爹说我晚上不回去睡了。”
小翠问道:“那小姐你晚上在哪儿睡?”
沈佑庭看也没看小翠,淡声道:“在我家。”
小翠一愣。
“回去后,给媚儿准备几套衣服,让车夫送过来。”沈佑庭甩下这么一句话后,径直前行,在拴着疾风的马厩前停下。
徐媚看看疾风,嗫嚅道:“沈佑庭,我一个人骑马。”完整的话应该是“我不要和你骑一匹马,我一个人骑马”,不过话到嘴边,她想到陈菁菁刚在他的地盘上抱了其他男人,可怜他,便嘴下留情了。
沈佑庭笑了下,道:“你想我给你牵马?”
“牵马?”徐媚撇嘴,“我才没那么无聊。我自己会骑马,不用谁来牵。”
说着,她挣扎着下地,伸手去解疾风的缰绳。
沈佑庭先她一步将缰绳解开了,却没把缰绳给她,而是一手牵马一手牵着徐媚往前面走。
徐媚眨眨眼,低头看了下牵着自己的大手,娇声道:“沈佑庭,我要是跟人成婚,是不会做个只在院子前后忙的家庭妇女的。”
沈佑庭勾了勾嘴角,问道:“你这是在为你我婚后打算?”
徐媚脸红,“我只是在说自己的想法。”
“除了不做家庭妇女外,你还有什么想法?”沈佑庭驻足,抬起她的下巴问。
徐媚推开他的手,与他对视,道:“还有就是……”
她斟酌了下,才继续道:“还有就是跟我结婚的男人不能纳妾,也不能有外室。”
沈佑庭眯了下眼睛,“你跟我说这些,是觉得我是个会纳妾和有外室的男人?”
徐媚错开视线,看向不远处的湖面道:“你是不是会纳妾和有外室,我不确定,但是我确定你的确挺会招蜂引蝶的。”
她视线转到沈佑庭脸上,笑得明媚,“你这个仓库,除了带我来了,还带哪个女人来过?”
沈佑庭似笑非笑道:“我这天天不是为了你招亲忙前忙后,就是忙纺织外销的事儿,你觉得我会有空带其他女人过来?”
也就是说没带除了她以外的其他女人过来过。
那陈菁菁来这儿是巧合,只是因为恰巧与魏如是走到这儿了?
徐媚不想在此刻提起陈菁菁破坏心情,不过,她还是抬手指着湖面位置道:“张蝶衣来了。”
沈佑庭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了张蝶衣,只不过她是背对着这边的。
下一瞬,噗通一声,张蝶衣一跃跳入了湖水。
沈佑庭蹙眉,第一时间松开徐媚的手,急速跑到湖边跃入水中。
徐媚牵着疾风,也快步来到湖边,等沈佑庭拖着沧水的张蝶衣游到湖边时,伸手拉了一把沈佑庭,顺带帮着沈佑庭将张蝶衣平放在地上。
因为沈佑庭动作快,在张蝶衣昏过去前把她给捞出来了,所以张蝶衣只是因为喝了湖里的水,不舒服咳了好一会儿。
张蝶衣看着满身湿漉漉的沈佑庭,有些恍惚,含泪喊道:“佑庭……我这是死了吗,所以才能看到你?”
徐媚无语,转身牵着疾风去湖边喝水。
沈佑庭的视线追随徐媚,到她停下,才把视线转移到张蝶衣身上,淡声道:“张小姐,你没事,还活着。”
“咳咳咳,”张蝶衣在沈佑庭看徐媚的时候,才注意到徐媚,这会儿等沈佑庭说完,抽泣道,“佑庭,你怎么又跟徐媚混在一起了?你不是甩了她吗?”
沈佑庭神色淡淡,道:“张小姐,我是否与媚儿在一起,是私事。”
是私事就轮不到张蝶衣这个外人操心。
徐媚站的位置离沈佑庭和张蝶衣不远,能听到他们的对话,听到沈佑庭说“私事”,勾了下红唇,有些自嘲——曾经她在听说张蝶衣当众跟沈佑庭表白心迹时,问过沈佑庭有没有看上张蝶衣,她记得他在她问完后看她的眼神有些冷,还说“这是我的私事,轮不到你管”。
今天沈佑庭对张蝶衣也说了私事,只是少了半句“轮不到你管”。
这算是他对待外人时的客气表现了。
张蝶衣伸手想去拉沈佑庭的衣袖,但是手还未碰到衣角,便在沈佑庭冷淡的眼神中顿住了。
她有些尴尬,收回手来,干干的笑了一声,道:“今天谢谢佑庭你的救命之恩。算是我欠你的,以后会还上。”
说着,她双手撑地,站了起来,转身走了。
徐媚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竟读出了悲伤,扭头看向正在拧衣服上水分的沈佑庭。
沈佑庭察觉到视线,看过去,问道:“怎么,有话说?”
徐媚“啧”了一声,笑道:“你真是毫无怜香惜玉之情。”
沈佑庭低头继续拧身上的水分,淡声道:“对于不喜欢的人不应该拒绝?”
“自然是该。”徐媚挑眉,“只不过想到自己也被你这么对待过,有点物伤其类。”
沈佑庭勾了下嘴角,意味不明,丢开手里的衣服,走到徐媚面前,扣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自己,道:“记恨我?”
“你这是从何说起?”徐媚发现这家伙特别喜欢捏她的下巴,但就这个动作而言,他就是个流氓。
“从你自我离开徐家后,看见我当没看见,碰面了也总是发脾气,以及你对张蝶衣的物伤其类。”沈佑庭的声音冰冷,那双世间上少有的黑眸此刻好像翻涌的海潮,“媚儿,老实说,你这几个月是不是很伤心?”
伤心?
伤心是肯定伤心的,毕竟喜欢了那么久,毕竟他们就差定亲了,毕竟曾经遥不可及好似永远得不到的男人给了她虚妄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