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好意思啊柳夫人,这件衣服就剩一件了,已经被刚才这位夫人买下了。”刘大娘陪笑道。
“什么?她出多少钱,我给你双倍的价钱!”柳夫人是尚书大人的夫人,那可谓是家财万贯啊!
“哟!有钱了不起啊!我出三百两!”
“我出三百五十两!”
“我出四百两!”
“我出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
“娘,咱们出来的时候就带了五百两银子,您就别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那夫人旁边的女儿小声提醒道。
“怎么啦?没钱就别买!”那柳夫人不愧是财大气粗的主儿,非要跟那位夫人杠到底。
柳知离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看那位夫人也没什么钱了,让客人下不了台阶也吧利于以后的生意,柳知离灵机一动,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好了,两位夫人就不要争了,这样吧,这衣服就三百两卖给两位,刘大娘您要是不介意的话,就把你身上这件让给这位夫人吧!”柳知离指着刘大娘身上的貂皮大衣说道。
“好啊!我不介意,不介意!这衣服也是我刚刚试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脱。”那刘大娘一听,两件六百两,她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多银子啊!高兴的直点头。
“好吧,我就勉强要了,还有把我女儿那件也买了。”那夫人有了台阶下,却仍旧死鸭子嘴硬,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柳知离和小雅在一旁抿着嘴想笑又不能笑,憋得脸都红了。
“是,我这就给两位包起来。”刘大娘赶紧把衣服脱下来,生怕晚一点银子就飞了。
不一会儿,刘大叔也风风火火回来了,柳知离一看那香儿姑娘换了一身衣服回来,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夫人啊!快把那剩下的一件坎肩给我,李夫人家的小姐看中了我们家香儿身上的衣服,硬是当场就要买,出了五百两银子,还把自己的新衣服送给了香儿。说是还要一件坎肩。”刘大叔高兴地一路小跑回来,连水都来不及喝一口,就催着刘大娘拿坎肩。
“哎呀,刚才那件人家刚买走,店里没有了啊!你看,我身上这件还有店里的一件也没有了?”刘大娘无奈叹了口气,不知该高兴还是该发愁。
“哎,刘大娘我身上不是还有一件吗?”
“是啊!小雅姑娘身上还有一件呢!”刘大娘高兴地连忙跑过去帮小雅脱下来。
“没想到我们刚拿回来的衣服,不到两个时辰就卖完了,看来我得催催裁缝了!”那刘大叔高兴的脸都笑了开。
“是啊,刘大叔你今天回来了去催催,眼看着要过年了,千万不可错过了这商机啊,还有记得再让木匠打造两幅衣架,到时候就按我今天搭配的样式,把衣服挂上去。”柳知离也没想到衣服能买这么快,一下子就把店铺的钱赚回来了,想想都觉得高兴!
此刻,呼啸山庄里一扫平日里冷清,到处都是一派喜气洋洋的气氛,闺房里的白逸儿早已穿戴好一切等待着她盼望已久的那一刻,镜子里的新娘一身大红色华服裹身,上面用金丝线绣着龙凤呈祥的图案,外披红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滑流动倾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
三千青丝盘起,头戴华贵金凤冠,一缕青丝垂在耳边,目光流转,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绯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瓣般的娇嫩可爱,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衬得整个人好似九天仙女下凡。
“哇!小姐好美啊!”白逸儿的贴身侍女兰儿不住地赞美道。白逸儿笑笑不语,继续打量着镜子里的女子,她不信这样的她迷不倒铁石心肠的端木云!虽然这一次爹爹只请了几位交好的叔伯,但是她还是很高兴,哪怕只有一个人祝福他们,她也心满意足了。
“小姐,时辰到了。”喜娘在一旁轻声提醒道,白逸儿笑着点了点头,喜娘将大红盖头轻轻地盖上,遮住了这张美丽的容颜。就这样白逸儿在喜娘的搀扶下缓缓地来到大堂,端木云早已在此等候多时,喜娘又将红菱递与两人,一人牵着一头没想到他端木云朝思暮想的新娘竟成了别人,端木云一阵苦笑。
在别人看来还以为是欢喜之笑,想来也是啊,能够娶到白逸儿这样如似玉的娘子,成为呼啸山庄的姑爷,又能得到绝世武功,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可是端木云并不这样想,他只想快点学好武功报仇,早日见到柳知离。
“一拜天地!”管家的一声高喊,打断了端木云的思绪,同时也提醒了他婚礼已经开始,二人转过身朝天地拜了一拜。
“二拜高堂!”二人又转过身朝白庄主深深鞠了一躬,白庄主看着堂下玉树临风,一表人才穿着大红喜服的端木云满意地点了点头,又看了看盖着红盖头同样一身喜服的女儿,心中感概万分,夫人啊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如今逸儿嫁给了自己心爱之人,你在天之灵终于可以瞑目了!
“夫妻对拜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行完这一大礼,他就要和白逸儿结为夫妻了,而他和柳知离也注定了此生无缘。端木云绝望地闭上了双眼,深深地鞠下了这一躬。
接下来白逸儿被送到了新房,开始了漫长的等待,这一刻她那颗一直悬着的心终于定了下来,心中的喜悦与激动难以言表,手中的大红喜帕早已被她手中的汗浸湿了,
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一晚与他的缠绵悱恻,虽然他口中叫着别人的名字,但是只要他的身下是她白逸儿又有何妨?她不在乎用怎样的手段得到他,她只在乎端木云是否是她的夫君,盖头下一张绝美的容颜上扬起一抹邪魅的笑。
那一天端木云喝的烂醉如泥,他不想清醒,可是他喝的越醉就越清醒,他一想到自己与白逸儿成亲了,他就忍不住想笑,笑着笑着就流泪了,所有人都以为他是高兴的疯了。
其实他知道这一切都是白逸儿设好的局,只是等他发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毕竟他欠白逸儿一条命,娶了她就当还债了。今天就让他再醉一回,过了今天端木云就不在是以前的那个善良单纯的端木云了!
那一晚端木云摇摇晃晃地回到新房,在他推门进去的那一刹,映入眼帘的是那红色的香案,香案上面摆着一对儿龙凤呈祥的大红蜡烛,
端木云跌跌撞撞地走进房间,门窗上的大红喜字和房里的大红锦帐刺痛了他的双眼,铺天盖地的红色逼得他喘不过气来。眼前越来越模糊,他缓缓地走到坐在床边的白逸儿面前,伸出双手准备揭盖头。
白逸儿看着他渐渐走近的脚步,心跳的比兔子还快,紧张地快要窒息了。可就在他手碰到盖头的那一刹那,只听“扑通”一声,端木云重重地倒在了地上。白逸儿吓得一下子将盖头揭了,跪在地上抱着端木云哭着喊着“来人啊!快来人啊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
刚要熄灯睡下的下人们闻声纷纷赶来,白庄主也来了,见端木云躺在地上,赶紧吩咐人将他放到床上,白庄主替他把了脉,还好没什么大碍,只是喝的太多,体力不支。
“逸儿,你不必担心,云儿他只是饮酒过度,等一下我派人送来醒酒汤,你喂他喝下,休息休息便好。”
“是,谢谢爹爹!”白逸儿一脸担忧地看着端木云,替他擦了擦头上的汗。
“哎,这个端木云也真是的!新婚之夜竟然喝的伶仃大醉,成何体统!”白庄主生气地看着不省人事的端木云。
“好了爹,端木他也是太高兴才喝成这样的,您就不要怪他了好不好?天色也不早了,您也早点儿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呢。”白逸儿又是撒娇又是哄的,这才把白庄主哄走,要不然又要说个没完没了了!
“好好好,爹这就走!”白庄主宠溺地刮了一下白逸儿的鼻子,不情愿地走了,这个女儿啊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真是有了夫君忘了爹!
下人们看着这里也没什么需要帮忙的便都回去休息了,不一会儿兰儿将醒酒汤端了过来,白逸儿端过汤轻轻地吹了口冷气,舀了一勺喂进端木云的嘴里,看着他这个样子白逸儿心里也很难受,她知道他并不想娶自己,所以他不开心,才会喝这么多酒。
可就在她准备喂第二勺的时候,突然听见端木云口中呢喃着“知离,知离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白逸儿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这个名字如同针一般刺痛着她的心,就在那个夜晚,他抱着她,也是无数次的叫着这个名字,每叫一次她的心就痛一次,这个名字她一辈子也忘不了,
虽然她从来没见过这个女子,但是如果有一天让她见到她,她一定要亲手杀了她!白逸儿平复了一下心情,又继续一口一口地喂着,直到端木云把汤药全部喝完。
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端木云便醒了,他缓缓地睁开眼睛,只觉得头痛欲裂,天旋地转,又重重地跌在床上,惊醒了趴在床边睡着的白逸儿,白逸儿仍旧一身大红喜服,还没来得及脱下,见端木云醒了,便连忙端来一杯热茶,扶他起来。
“快喝吧,喝了就会好一些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白逸儿温柔地说道,现在的她完全就是个一心一意想伺候好丈夫的妻子。
“我昨晚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端木云喝了一口热茶,一脸疑惑地看着还是一身喜服,头戴凤冠的白逸儿。
白逸儿笑了笑,“相公昨晚喝醉了,所以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后面不用说也明白,端木云昨晚喝醉了,所以他们没有洞房。
端木云抱歉地笑了笑,“相公”,从今天起他就是别人的相公了。面对突如其来的现实,端木云还是有些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