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沐九黎对新得到的“玩具”这样那样,又那样这样的时候,南世子正和几个心腹在书房议事。
“洞房烛夜,世子真是太辜负良辰了。”手拿摇扇,秀才打扮的年轻男子唏嘘着。可要是有谁以为他真是个酸儒而对他瞧不起的话,估计会死得很惨。
“殷世公子若是羡慕,自可以纳上几房妻妾,何必羡慕我家世子。”冷冰着一张脸,一看就是女扮男装的年轻女子,身着小厮服站立于书桌旁,一边为磨墨,一边出言嘲讽。
“如烟姑娘这就说错了。”殷世摇着扇子,摇头晃脑道:“跟了世子这么久,小生也知道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的道理。又哪会随便娶一位姑娘进门?”接着话音一转,垂涎道:“若是新夫人那样美丽倒是可以考虑。”
“呸!”柳如烟啐了一口:“你那只瓢未免太大了些,一瓢舀下去再来三千弱水也盛起来了!”
殷世哈哈一笑,不以为耻,反而得意地环视了一眼:“还是如烟姑娘了解小生的苦处呀。”
“……”她了解个西瓜啊!柳如烟对这种不知廉耻的男子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两人的斗嘴显然是司空见惯的情形,旁边几人或轻笑或摇头,只是在旁边看戏。
倒是正埋头于文件中的南昊夜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那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对我新夫人的垂青?”
轻轻淡淡,似乎还带着一丝笑意的问话,让殷世顿时老实了许多:“不敢不敢,夫人就是那天边的雪莲,小生连远观都不敢,就更不用说近……”
“亵”字还没出口,就被柳如烟一脚踩在了脚上,也成功让他抱着脚哀号去了。
南昊夜自然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生气,只是御下之道而已。再欣赏的人才若是一味宠着惯着就会宠出麻烦来,必要的时候总需要敲打一下,让下属知道本份二字该如何记在心头。
“封寂,这些就是全部了?”他抖动着手上薄薄的几张纸,问向阴影中所立的男子。
封寂一袭黑色夜行装,若不是站出来根本不会有人察觉到他的气息。
“回世子,这是能找到的所有资料。”他的声音和人一样没有半点生气,好像木偶一般漠然。
南昊夜点了点头,将手中的资料交于一旁的尉迟容:“你怎么看?”
尉迟容是几人中年纪最大的一个,今年刚过二十七岁生辰,也是年少有为的京中名士。
他接过书文一目十行地看了几眼,旋即轻笑:“看起来没有问题,只是太过简单了。”
“是呀。”南昊夜若有所思地用手指轻敲着桌面。
殷世凑到尉迟容身旁看了几眼,奇道:“为什么现在才想起来要调查沐九黎?难道发现她的身份有什么问题?”不等别人回答,他已经倒吸了口气轻叫:“沐将军本来就是皇帝亲选出来对抗安国王府的人,难道这次把小姐嫁过来是为了刺探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