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子锦目光落在胥子琰身上,有那么一种得意的味道。
胥子琰双拳紧握,冷眼旁观着这一切。深深的明白,皇后所说不过是借口。凌昔年贵为一品大臣,虽手中无兵权,但其门生众多,门生大都在朝中身居要职,得到凌家的支持,无异于得到三分之一个朝廷支持。这样的肥肉尤其是这对母子会轻易放弃的?
而当年为他不惜抗旨,与家人反目,甚至入南山带发修行的,他心爱的女子终是嫁给了他的哥哥,所有事情好像都回到了原点,任凭他如何挣扎,怎么努力,终是斗不过天意。
越龙山
听闻宁王侧妃是到山中为皇上祈福,清心寺的慧心师太更是不敢有半分怠慢,亲自带着卿绾语走了一百零八级阶梯来到山涧的一处禅房,“绾夫人,此处乃是本寺最清净的一处禅房,以前是我师父闭关清修的地方,就是屋子简陋,怕委屈了绾夫人您。”
这处禅房位于半山腰上,上有横壁的参天大树遮天,下有万丈云海缭绕,人站在前院放眼望去,犹如伸出凌霄之外的天宫一般,与世隔绝,灵气逼人。
卿绾语脸上尽是满意之色,点头微笑地说道:“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了。有劳师太。”
“出家人,应该的。”慧心师太若有所思地看着卿绾语,良久,好像隐隐转了话锋,说道:“贫尼也自当率众弟子在山下大殿为皇上祈福。”
“这三日为皇上祈福蓄要戒谷,不喜被人打扰,还请师太谅解。”
“难得夫人这般虔诚,贫尼佩服!贫尼必不会让人打扰夫人,还请夫人放心。”
慧心师太走后,卿绾语才将握在手心的莲折纸放出来,摆在桌面上,轻念咒语……咒语一遍一遍的念着,纸人依然没有反应。她心下大惊,不会是被佛光侵噬,伤及灵体?若真如此,那真是玉皇大帝都难有回天之术了。
卿绾语心急,叉着腰,指着桌面上半天没有反应的纸人骂道:“茅馨柔,你赶紧给老娘出来,你要还玩,老娘保证胭脂不烧给你。”
这招还真是管用,纸人果然就动了,茅馨柔懒懒、弱弱的声音传来:“卿绾语,你跟胥子琰那个混蛋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都是一样的忘恩负义,没良心。”
卿绾语没好气地啐了纸人一眼,“你听见了不说话,装什么死?”
说着话,卿绾语已经开始着手布阵,瞧着茅馨柔还有力气跟她抬杠,她就放心了,如此一来超度的事儿她便有信心。
“我不是装死,我是本来就死了!”茅馨柔悠然的躺着,“卿绾语,你别说,被这纸人收着,可是被锦囊裹着舒服,至少这手脚能神展开,好舒服。”
卿绾语翻了个白眼,揶揄她说道:“这么舒坦,别投胎了呗!在那纸人里躺着,我回头剪几个帅帅的纸人陪着你,伺候你,可好?”
“真的?”桌上的纸人兴奋地坐了起来,“能剪得跟师兄一样,我就收了。”
“痴!”
卿绾语笑骂着,手里的阵已然布好。
四条长长的符咒挂在东南西北四个角上,她捡起纸人放在符咒的交汇点处,说道:“出来吧!盘腿做好!我要开始为你超度了。”
“你确定真的可以吗?”怀南城遇袭,让茅馨柔成了惊弓之鸟,对方很强大,手里养着让人闻风丧胆的万蛊之王,稍有不慎,她们俩都逃不了。她迟疑着说道:“要不算了吧!我住在纸人里不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