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道:“什么?”
陆聿堂笑了一声,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这样真好,我们又可以回到从前了……真好。”
真的可以再回到从前吗?
司南不确定了。
也许,陆聿寒和陆聿堂是真的都不在意,但,每当夜深人静辗转反侧,不得入眠时,自己想起自己曾经做过的这些荒唐事,多少都会觉得羞愧,觉得不配了吧。
……
车子早已经准备好,四个人走到车边,宁青溪忽然停了下来。
她神色有些混乱不堪,好一阵,她才缓缓抬脸,转向陆聿寒,似乎是斟酌好了措辞,道:“那个……陆聿寒,我还是觉得,我一个人去吧,你……你们,其实不用跟我去的。”
陆聿寒断然拒绝道:“不行。”
怎么可能呢?
这种时候,他怎么可能抛下宁青溪一个人?
他的话虽然没说全,但宁青溪还是轻易就听懂了他的意思,想到自己当初为什么一定要坚持陪着陆聿寒,就明白他现在为什么要陪着自己。
好像,再拒绝就显得有点矫情,她揉了下眉心,道:“好吧,上车。”
陆聿寒道:“嗯。”
上车后,宁青溪坐在副驾驶,神思不宁,仿佛前方有什么洪水猛兽在等她。
静默一阵,她道:“去……辋川别业。”
陆聿寒道:“好。”
辋川别业,曾是纪家产业,纪惊澜曾在浮屠城养过几年病,那时,宁青溪也一直住在别业,照顾纪惊澜。
一别经年,现在再回想起来,当真恍若隔世。
陆聿寒启动车子,朝着辋川别业的方向绝尘而去。
他不问,宁青溪为什么会去那里,只要是宁青溪想去的地方,他都会陪着。
……
浮屠城,辋川别业。
这地方本来只是纪家一处闲散居所,是一座旧建筑改建出来的,依旧保持着旧建筑的风格,一切都没变。
纪惊澜在这养病时,还有人照顾,现在人去楼空,虽然依旧每月都有人来打扫,却显得有些陈旧清冷了。
长年关闭着的别业大门,今夜却大门长开,灯火通明。
像是在等着什么人来。
大厅里,一个人被倒吊着,挂在坚实的房梁之上,鼻血倒流,鼻青脸肿,那张脸上写满了慌张恐惧,还有歇斯底里。
倒挂着的人,血水浸入眼中,她惊恐的挣扎道:“你……你,你怎么敢?!宁诗涵,你这个……这个贱人,放我,放我下来!”
旁边一张宽敞的红木椅子上坐着一个人,一手拿着一把闪着银光的短刀,这个人一脸阴鸷,目光森然的盯着倒挂着的人。
这人不是失踪已久的宁诗涵,还能是谁?
倒挂着的那一个,仔细看,也能辨认出来,正是姬月。
姬月何曾受过这样奇耻大辱,又惊又怕又怒,恨不得撕碎了宁诗涵。
这个女人,真的是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