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两天凛都没有醒过来,滴水未进让旁边的人担心死了。可是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最难治疗最难愈合的病就是心病呀!现在在她的脑海里一定仍在无数次上演那一个雨夜的悲剧,信任与执着最终化成怨恨和遗忘……
衿一个人坐在房间里,他是这间房子里除了凛以外最让人担心的人。凛陷入沉睡的状态后到现在,他也是滴水未沾!工作上的事情也没进展,不由得让人愤怒,他究竟在干什么!
“听说你状况不太好!”悠斯突然推门进来,他极其不满现在这个消沉的兄弟,讽刺地说,“看起来似乎不像呢!不过作为首领的你,是不会先倒下的吧。至少我一直很相信你!”
衿正眼看着他,他的眼睛还是那么锐利。他虽然一直在烦恼,也没怎么吃东西,但看起来并不显得憔悴。也许他一点也不消沉,他只是陷入了某种麻烦中。
“你来得正好,以往每次找你你都极少能腾出时间的,这次倒是不错。”他精神地笑了笑,“我正想找你商量一些正经事。”
“一回来就听你家的仆人说你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又不吃东西让他们很担心。还以为你因为凛的事……”他坐在沙发上,悠闲地用手搔搔金黄的头发,“不过我也不太相信你会因此倒下,我太了解你了。”
“是吗?先不谈凛的情况。”说到妹妹他还是有点担心,但他清楚现在等不是办法。“凛看到的应该是幻影。不,这已经是事实了。根据这一点可以推测出犯人多半是血莺级别的。我想不出除了这一程度的空以外,还有哪个能制造出这么完美的幻觉出来!”
“是他吗?”悠斯始终不相信king,在他眼里,这个男人是敌人,即使他曾救过凛。
衿皱了皱眉头,用更加锋利的眼光与悠斯对视,他很吃惊,他没想到悠斯会谈到那个让他震撼的男人。这种状态持续不了多久,悠斯就主动转移了视线,像接受了严厉的批评一般。
“你很袒护他嘛。”他向后仰着,十分放松的感觉,他舒了一口气,看着天板。“他对你来说那么特别吗?”
悠斯一直很在意那个男人,他总想找机会从衿口中得到些关于他的事。不知道为什么他想听衿亲口说,他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秘密吧。而衿很快察觉到他的意图,他很回避这个话题。
“不要岔开话题。犯人绝不可能是琉璃夜!我估计这次和上次在村子的事是同一个主谋。他的目标看起来是针对凛……”
“为什么就这么肯定king不是犯人?他告诉你的?”他重新坐好,很认真的问这个问题。
“不要误会,我跟他没有见过面。”
“那以前有吧?见过吧?”悠斯一直穷追不舍,衿不是个好控制的人。恐怕他只要稍微放松一下,衿就会逃掉。
“十四年以前吗?我还只有九岁。”他笑了笑,但他的眼睛里丝毫没有笑意,把这个笑容衬托得像是一种嘲笑。仿佛在暗示着悠斯不要再问这种无聊的问题。“你认为一个九岁或许要更小的孩子能做什么?好了,这种乏味的侦探游戏该结束了。回去吧,我看来有点累了,明天再聊。真希望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是吧,或许。”
悠斯很快离开了房间,也离开了房子。天色不早了,他既挂念着凛又担心着衿。他无数遍地告诉自己,不能相信,绝对不能相信那个男人,他是空,他是空呀!这是两个不同的世界!他从小就坚信人类与空是不可能成为朋友的。
“我绝不能像姐姐那样,也绝不能让其他人掉入美丽的陷阱!”对,他的姐姐就是被拥有着美丽外表的空给骗了,消失在黑暗的无底洞中。“我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
夜晚漫步在树林中也许是一种浪漫,但倘若是一个人呢?那是孤寂。悠斯走进树林里,想找个无人打扰他的地方理清思绪。这样的请求没有被允许,他竟遇到了那个神秘的男人——琉璃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