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如同打破了他的梦境，让一切希望瞬间化为泡影。视线里一片天眩地转，只有烈火在眼前回璇舞动，依如她当年那抹火红绚烂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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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君上……”耳边有谁在呼唤着，东陵绝意识随着这声声呼唤渐渐清醒起来，继而睁开了眼睛。
眼前影影绰绰，似乎站了不少人，面孔都有些熟悉。
“你可算是醒了。”看到他的反应，守候在旁边的孟依青总算是稍稍松了一口气，立刻吩咐一旁的御医过来诊脉。
“昔颜……”东陵绝下意识的叫着那个哽在他心中的名字，一时还法分清刚刚那些场景是梦是真，眼睛因为灼伤，视线仍有些模糊。
“您做梦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自耳边传来，同时，有只温润的手搭上了他的手腕，微凉的指腹传递过来一缕暖流，融入他血脉之中。
是莫言。
也许是这股内力的作用，东陵绝顿觉意识清醒了许多，同时，昏迷前发生的种种也瞬间回到了脑海里。
“沐兰？”想到曾在内室里看到的那一幕，东陵绝猛的坐起身来，抓住莫言问道：“她人呢？”
“你身上到处是伤，先躺下休息吧。”看到他这副样子，孟依青心里既是难过又有些愧疚，上前来想要搀着他躺回去。
东陵绝哪里还有心情休息，手心一紧，逼问道：“说，她在哪？”
莫言向孟依青递了个眼神，示意她不要勉强，继而看向东陵绝，道：“在隔壁房间。”
闻言，东陵绝一把松开他，起身便往外走，连身上牵动的伤痛也浑然不觉。
隔壁的房门没有锁，东陵绝门入内，就见一张简易的竹床上，一张白布覆盖着一具人形物体。
虽然已经隐约有所预料，然而，真正看到这一幕时，东陵绝仍是险些站不住脚，仿佛有一股强势的力道瞬间击在他的心房。梦里梦外的景象在脑海里交织着，模糊了他的视野。
迈着沉重的脚步，他一步一步挪到了那张竹床前，蹲＃＃＃来，正要伸手去撩那床白布，紧跟他而来的莫言却一把捉住了他的手。
“还是不要看了，我想，她也不希望您看到她这个样子。”莫言淡淡的劝慰着。
心仿佛被什么紧紧揪着般疼得人喘不过气来，东陵绝微一用力挣脱了他，却怎么也伸不出手去掀起那张薄薄的布单。
“不是她，对不对？”他问着。
莫言有些震憾于他血红的眼里凝起的水光，那样哀伤绝望的语调让人不敢相信这会是出自他东陵绝之口。
“人生常，我想，她在九泉之下若知道您为她所做的这一切，也走得憾了。”虽然还不知道她生前是什么身份，但能得东陵绝这般誓死相护，也算是她这辈子最大的福份了。[
当然，这些话莫言是怎么也不可能说出来的。难得能看到东陵绝如此反常的一面，还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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