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这么看着,冯氏就紧张得气都透不过来了。这些年,谢眺对她虽然尊重多过恩爱,也着实从未为难过她,这般时候,还从未有过。
“老太爷,您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皇上已经下了旨意,命崔家入仕,崔家很快就会有人进京。当年崔氏嫁进谢家的时候,崔家嫡长女为谢家宗妇,轰动一时,红妆千里,你若是不怕,你昧一点试试!”
若非崔氏短命,谢家何至于到今日这步田地!
长子十七岁金榜题名,洞房烛,人生两大喜事,他一年逢尽。
后来崔氏生病,没有等来崔家神医便殁了。长子虽续娶,却再也无心仕途,后来索性弃文从武。
去了边疆之后,五年不曾回来。
“老太爷,您怎么能说这样的话,您不信任我,觉得我也会昧了崔氏的嫁妆?”老太太一阵心寒。
“这话是你说的,你若无愧于心,我说什么,你又何必在意?”谢眺说完,便一甩衣袖,背着手,踱步而出,只留下了一道无情的背影。
冯氏看着谢眺的背影在门帘后消失,她气得差点呕出血来,眼前一黑,倒在罗汉床上。
于嬷嬷慌了手脚,连忙要叫大夫,冯氏缓了缓,摆摆手,止住了她,“没得让人以为我这是在做戏!”
谁敢说老太太在做戏呢?于嬷嬷知道,老太太是怕老太爷会这么以为。
“老太太,难不成老太爷还真的这么认为不成?”于嬷嬷不敢相信,“都是话赶话,老太爷才这么说一嘴。”
冯氏却知道,老太爷这人从来不多余说一个字,他是什么样人,还会有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的时候?
谢家传承逾百年,当年她嫁进来的时候,仅公中存银就有百万,当真是吓了她一跳,后来,慢慢地,她才知道,这些个世家大族是真正底蕴深厚啊。
娘家永昌侯府,说是勋贵,还要女眷做针线卖了挣胭脂水粉钱。
爵位能值几个钱?
崔氏嫁进来的时候,那一担担嫁妆,让她自惭形秽,自己当年嫁进谢家时候,拼拼凑凑起来的一百二十八台嫁妆,比起崔氏的嫁妆来,算是九牛一毛。
这些自有人看在眼里。
冯氏一夜没睡,辗转反侧。
谢知微却一宿好眠,次日一早,紫陌进来说,“姑娘可以多睡会儿,老太太那边派人来说,今日一早不必过去请安了。”
“怎么了?”谢知微半梦半醒地问,也没听清紫陌说了什么,她翻过身又睡过去,比平日晚了一个时辰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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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