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他淡淡出声。
苏含对他，完全是一个指令一个动作。
待她坐下，他将一份资料推到她面前，再将手中的钢笔放到上面，“签字。”
苏含自认没什么文化，但凡是要签字的，她都会非常小心谨慎。
见她拿起资料看，他也没阻止，眼皮微瞌。
“离婚协议书？”苏含惊讶低语。
“签了它，你就自由了。”他淡瞟了眼她。
苏含看向他，很意外他会给这个她，他是怎么办到的？
“怎么，你的眼神是在崇拜我？”他冷挑眉说。
“你很厉害。”她低下头说。不像她，注定是他脚下一只蚂蚁。
听到她卑微的赞美，他的眸光冷了冷，一贯的嘲讽又来了，“在你眼里心里，厉害就是崇拜出来的。”
“不是这样子的！”苏含连忙抬头并摇着头，瞪大眼睇他，却不敢睇他的眼。
“不然呢。”他微眯眸。
“我……”苏含的话到嘴边，却不敢说出来。
在他面前，她感觉永远都想着逃避自己明显的懦弱，却又想自己能够成为独立的女性。
白峻修自办公椅站起来，走进了小房间，冷淡地扔下句话给她，“把字签了。”
苏含看了眼己无人的小房间门口，低头拿起钢笔签字。
“美女，哪里不舒服？”简夜吊儿啷当的声音自她背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