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投降,好了不闹了,我要上班了。”
拍拍她的小屁屁放开,“嗯,也许晚上下班悠悠也回来了。”
提到悠悠,顾云初的眼睛亮起来,她使劲儿点头,“好,只要悠悠能回来,我干什么都愿意。”
掌心用力压了压她瘦弱的肩膀,景薄晏目光中透着激赏,“真是我的好姑娘。”
顾云初眉心一蹙,“你可以把娘去了。”
景薄晏竟然迟疑了三秒才明白过来,他跑出去把企图遁走的顾云初捞怀里,贴着她的脖子作势咬她,“翅膀硬了,敢赚我便宜?”
顾云初特别敏感,他的牙齿一落上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她笑着躲,“我不敢了,景总,我真的不敢了。”
景薄晏挠她的腰和腋窝,“叫什么?”
“二哥,二哥,我真不敢了。”
二哥其实是个蛮平常的称呼,郑浩南叫景子墨叫,景家上下很多人叫,可是从她嘴里叫出来格外让景薄晏心动,他抱着弯腰耍赖的小女人,觉得胸口空的那一块填满了。
景薄晏急着去公司,早饭顾云初一个人吃的,刚吃完阿齐就上来敲门,景薄晏还是不放心她。
阿齐把新的手机手包这些东西递给她,“这是景总直接从专柜仓库里拿的,他说不是什么大品牌,好在您也不在乎这个。”
被人关怀的味道太甜了,以至于顾云初都种手握冰块的感觉,就怕它忽然的融化。
阿齐并不知道文艺女青年顾老师低头不语的时候想些什么,他开了晨间广播,正是听一首情歌。
不知道名字,旋律很熟悉,顾云初慢慢跟着哼起来。
“我们说好不分离要一直一直在一起就算与时间为敌就算与全世界背离”
手机响,是二哥,她翘起嘴角,细白的手指划了一下,柔柔的对着听筒说:“喂”
景薄晏在他那间办公室办公有几年了,却从来都没有注意墙角的那盆绿植叶子竟然有红色的,他捻着叶片温柔的说:“到学校了吗?”
“没呢,在路上听歌。”
景薄晏没听懂,“听什么歌?你们去看演唱会?”
顾云初简直想翻白眼,景总你看谁家大清早开演唱会,果然不是一个年龄段的人,有代沟!
“怎么不说话,嗯?”景薄晏的呼吸轻轻浅浅,却带着十足的宠一溺味道。
“云翻涌成夏,眼泪被岁月蒸发,这条路上的你我他,有谁迷路了吗?”顾云初唱给他听,她的声音很软很甜,偏偏又带着一点空灵的沧桑,唱这首歌非常合适。
白禾进来叫景薄晏开会,却看到总裁一脸痴迷的样子,她差点把隐形眼镜都掉下来。
景薄晏显然也看到了她,却不舍得放下手中的电话,他对白禾说:“会议延迟十分钟。”
百禾以为自己听错了,景薄晏出名的守时,延时这种事可是平生第一次。
电话那头却听到了,顾云初忙说:“你快忙吧,我马上也要到学校了,听阿齐说你们今天有招标会,完了会喝酒吧,空腹喝酒最伤胃。”
沉沉的“嗯”了一声,万分不舍的挂断了电话。
手机扔在桌子上他却没有去会议室,捏着眉心他闭上了眼睛,心,疼了。
她表现的越轻松景薄晏心里就越沉重,他是个喜欢宠女人的男人,容不得自己的女人受半点委屈,可好像她一直在受委屈,有一些还是他给的,就比如昨晚她忍痛说出悠悠的身世,她要是知道他早就知道了……
抹抹脸,推开眉间的沉郁,他打电话把白秘书又叫了进来。
白禾以为他要开会,却没想到景大总裁问:“白秘书,女人都喜欢什么?”
白禾一愣,随即想到方才他荡漾的模样,心说那是那家姑娘手里的绳儿终于把这头狮子给套上了,嘴上却很专业的说:“珠宝、鲜、烛光晚餐。”
指腹摩挲着手里的签字笔,他疑问:“这不俗气吗?”
白禾想翻白眼儿却不敢,她很笃定的说:“只要是女人都会喜欢,嘴上说着俗气的女人,其实是没有男人给她们送。”
景薄晏面上不动声色,摆摆手让白禾出去,心里却有了打算。
晚上,他推掉所有的应酬,提前回家。
空运来的和牛肉煎成爱心牛排,又开了一瓶82年的红酒,玫瑰,蜡烛一样都没有少。
他估摸着顾云初也该回来了,便去浴室洗澡。
听到门铃声,景薄晏刚洗完澡,他披着一件黑色的浴袍去开门,手里还拿着一块雪白的毛巾。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笑凝结在唇边,发现门口的女人竟然是顾菁菁。
景薄晏拧起眉头,“你来干什么?”
顾菁菁举着手里的鸡汤晃了晃乘机钻进来,“来给你送爱心鸡汤呀,洗澡了,我来给你擦头发。”
景薄晏把她推开,“不用,最近燥不喝鸡汤,你可以走了。”
说完,景薄晏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根烟。
顾菁菁站在他不远的地方不眨眼睛的看着他,景薄晏的身材真好,显瘦还有肌肉,好想让人摸一摸。
在他身边的沙发上坐下,她把衣服的领口往下拉了拉,然后手钻进他的浴袍里。
景薄晏狠狠扼住,黑眸里波光岑冷,“顾菁菁,我们有熟悉到这一步吗?”
顾菁菁使出浑身解数,把柔软的身子一个劲儿往他身上钻,“你和我不熟,但是它们熟悉就行了。”
手上加重了力道,景薄晏浑身散发着寒气。“放手。”
顾菁菁受了打击,她的眼睛飘到餐厅那边,好像看到了和红酒,心里的危机感更大,景薄晏这是跟女人在约会吗?
揉着被他捏痛的手,她娇滴滴的说:“薄晏,那天要是不出事我们就要宣布订婚的事了,以前我爸妈不是也说了你也没拒绝吗?”
景薄晏忽然笑了,他本是极好看的人,此刻夹烟的手微微倚着头,在浓黑深夜的昏黄灯光下有些倾国倾城的惊艳,顾菁菁听到自己很大的咽口水声,干涸了多日的身体不由自主的热起来。
笑转而薄冷,带着很重的嘲讽,“想来你和你爸妈都误会了,我和你不过是朋友之交而已,你什么时候看到我对你有恋人的情分?”
顾菁菁就像一只抓破脸的猴子,吱吱乱叫,“那我妈妈要我们订婚,你为什么不说话?”
景薄晏慢条斯理的把她抓过的抱枕放回原处,“你爸爸当年帮过我外公,这个人情我们景家一直记着,出于礼貌,我用微笑拒绝了,难道你们没看出来吗?”
顾菁菁这才知道什么叫腹黑,他们一家又不傻,怎么会看不出拒绝和同意?
但是人家现在不认,她也没办法。
长长的指甲抵着手心,她心疼的掐着自己,到底要想个什么法子才能让他喝下加了料的鸡汤?
去厨房取了碗倒上,她端着送到他唇边,“喝一口,要是不好喝就不喝。”
景薄晏烦躁的推开她:“顾菁菁,非要我说滚吗?”
顾菁菁何曾受过这种委屈,可是为了父母的大计她只好豁出去了,甜笑着,“你是怕鸡汤有毒吗,我喝口给你看。”
说完,她捧起碗真的喝了好几口。
“看看,没事吧,你喝一口。”鸡汤里面的料对男人比女人起效快,卖她的人说只要男人喝上一口,就化身禽一兽。
简慕白的计划失败,顾云初不肯再承认孩子,而她的肚子一天天显怀,必须和景薄晏把关系做实了,否则不但孩子留不住,她也得给她爸爸打死。
被她纠缠的不耐烦,他看着那碗鸡汤,眸子一点点加深。
“喝嘛,这里面我妈加了很多药材,炖了足足有一下午,据说对你这种整天忙碌操劳的男人特别补。”
嘲讽的弯起嘴角,景薄晏看着她的脸,淡淡的说:“是吗?”
“真的,来,我喂你。”
景薄晏推开她的手,“我不喝别人剩下的。”
一听他这是同意了,顾菁菁喜上眉梢,“我去另外给你盛一碗。”
澄清的鸡汤装在骨瓷小碗里,真看不出什么猫腻儿。
景薄晏端着碗,深深的看了顾菁菁一眼,然后靠近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