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我没想他,我在想,坏了,我要死了,还是处一女怎么办?”
顾云初瞪大眼睛看了她五秒钟,然后哈哈大笑:“辛甘你,你,你……”
“不准笑,我就是这么的稀有物种好吗?”
“不对呀,我记得你有好几次都彻夜不归的,还是和左律师在一起。”
辛甘把头扭一边儿,“在一起也不一定做,我们盖被纯聊天行吗?”
顾云初犹豫着要不要告诉辛甘追踪软件的事,最后她还是决定不说,左律师没有恶意,而且她也没有证据,何苦在这个时候给他们添堵。
跟辛甘聊着天不知道时间的变化,直到中午肚子饿顾云初才发现一上午已经过去了。
拿出手机看了看,没有一个短信和电话,微信也没有,她有些失望,景薄晏估计很忙吧,住院这么多天,一上班肯定很多事情做。
景氏,午餐时间都成了工作餐例会,景薄晏没滋没味的喝着阿齐从老宅那边带来的骨头粥,不时的瞄着手机。
整整一上午,那个臭丫头没有来一个电话短信和微信,因为刚和好,他有些不确定,偏偏傲娇的等着她主动联系她。
“景总,景总”企划部的总监叫了他好几句,他都没有回答。
白禾看不下去了,她轻轻的碰了碰景薄晏,“景总,您的意思是?”
景薄晏回神,他捏捏眉心说:“先这样吧,大家休息一下,下午接着开会。”
众人如蒙大赦,鱼贯出去,他则一个人踱到阳台那里抽烟。
这几天,在医院都没怎么抽烟,出院后一工作起来却还是要靠这个提神,不过一上午他都坚持着少抽,要是想要孩子最好是戒了。
腾起的烟雾熏了眼睛,他眯起眸子身姿挺拔的站着,一手夹着烟,一手捏着手机,还是一个没忍住,拨了顾云初的号码。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景薄晏眉头拧的能夹死苍蝇,他大声冲外面喊,“白秘书,白秘书。”
白禾走进来问:“景总,您有什么吩咐。”
“把137……这个号码冲一万块钱的电话费。”
白禾习惯性的说了是,随后又确认:“一万?”
“嗯,这是顾老师的电话。”一句话解开了白禾的所有疑问,她暗暗记住号码去充值。
顾云初正在吃辛妈妈带来的午饭,听到电话响忙擦擦手接起来。
“喂,云初。”男人的声音低沉优雅,又微微带着沙哑的质感,就这样叫着她的名字都让她心尖一酥。
“嗯,你吃饭了?”顾云初换了个地方,走到病房的阳台那里,还顺手关上了门。
“我吃了,又是外公让人熬得粥,再这么吃下去我真没力气做你了。”
顾云初隔着玻璃看了看辛甘和辛妈妈,虽然他们听不到但是她却脸红了,“再喝几天,你现在胃的消化能力还完全好。”
景薄晏微微的失望,“那还有几天?我想吃煮在火锅里的豆苗。”
顾云初很无奈,“吃点青菜没什么,但是不能吃火锅,温度太高对胃也不好,景薄晏你能不能坚持一下忌口,就几天。”
景薄晏吐出一口烟圈儿,温淡的看着外面的天空,“我忌什么都可以,唯独忌不了你。”
情话太好听,顾云初的耳朵都发麻,她咬住下唇,实在不好意思这样无耻下去,匆匆忙忙的说:“辛甘叫我,我挂了。”
“宝宝,今晚回不回家?”景薄晏的家自然指的是他的别墅。
顾云初忙拒绝,“我不去,辛甘要人照顾,我真挂了。”
景薄晏夹着烟的那只手拍了一下额头,这光棍的日子啥时候是个尽头?
这晚,顾云初并没有留在医院,开始是说好的她陪床,辛妈妈年纪大了又有高血压,不能熬夜。等到了晚上8点多,左然郴来了,和景薄晏一起,他陪床,要顾云初陪他们的二哥。
出了门诊楼的大门,顾云初贪婪的呼吸着清爽的空气,景薄晏对她说:“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底下停车场开车。”
顾云初抱住他的手臂,“我们走走吧,闻了一天消毒水的气味,我鼻子都快抽抽了,再说有好久没晚上散步了,陪我走一会儿。”
景薄晏没说什么,只是拉下顾云初放在他胳膊上的手,改握她的小手。
她的手又小又软,捏在手里没有骨头似的,景薄晏勾起嘴角,拉着她往前面开满樱的大道走去。
今晚,春风很暖,月光也不错,温柔的月光穿过繁斑驳在地上,淡淡的,像一层轻纱。
这种气氛暧昧的恰到好处,适合谈恋爱。
顾云初穿着一双平跟鞋,跟景薄晏并肩站在一起刚好到他肩膀上一点的位置,以至于她说每一句话景薄晏都要停下步子微微低下头认真的看着她。
虽然月光下看不清楚,但顾云初肯定自己脸红了,她问他:“我声音很小吗?你每次都听不清我的话?”
景薄晏还是跟前面几次一样看着她,“能听清,不过更喜欢看着你说话的样子。”
如果月光能亮一点,肯定能看到顾云初的脸红的像樱瓣,有个俊美的男票用沙哑性感的嗓音在你耳朵边说着这样的小情话,不知道别人会怎么样,反正顾云初的骨头都软了。
仁爱医院很大,这条路少说也有一公里,这个时间段人并不多,偶尔有人从他们身边经过。
前面有一颗巨大的樱树,树下有长凳供人休息,景薄晏提议:“去那边坐一会儿。”
顾云初点头,等他们走进了才发现这里还有一个木头的小拱桥,下面是个小小的人工湖。
“仁爱就这个地方好,有像园的地方,住院的病人可以适当下来改善一下心情。”
景薄晏挑起眉,身后拿去她发上的一片樱,“喜欢仁爱?”
“哪有人喜欢医院的?不过这里虽然贵,但是比那些公立医院就是不一样,环境医生都好。”
“奥?”景薄晏忽然扬声,“医生?你指的是容修烨?他很好吗?”
三个问句显示了他极度的不满,但是顾云初并没有发现,反而很诚实的说:“他本来就不错,看着冷冰冰的,其实是个热心肠。”
“顾云初。”景薄晏的眼神深而灼,蓄着一定的危险,只可惜夜太黑,顾云初没看到。
“嗯,……嗯。”她本来就是淡淡的答应,可被他突如其来的吻给弄变了调。
景薄晏半斜着身体把她压在木头椅背和身体之间,手指捏着她的下巴低头凑过去亲她的粉唇。
开始是浅浅淡淡的,就像樱的瓣上去,辗转厮磨带出丝丝的麻痒。她低低的发出了声音,想别过脸去躲,“别,这里有人。”
给她的回答是更加深入灼热的亲吻,唇被含住,舌头抵入,吻得特别强烈和霸道,甚至还微微含着点怒气。
嘴上传来浅浅的刺痛,更多的却是沉溺,顾云初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渐渐的都支撑不住,景薄晏把她放倒在座椅上……
微风浅浅而过,樱摇落缤纷,颜色漂亮而旖旎。
老半天,顾云初坐起来,她理了理蓬乱的鬓发,推开景薄晏放在小腹的大手“别闹了。”
景薄晏坏坏的咬着她的耳垂,“去我那儿。”
一丝脆弱的妥协之后却是自己也想不到的坚强,“不要了,你病刚好,不能乱来,送我回家。”
景薄晏明显不悦,语气沉了沉,手指猛地覆住她,“都这样了,你还能忍?”
顾云初尴尬,她又不是冷淡,怎么会没有反应,但综合很多原因,他们现在实在不适合做什么,站起来拎着包往前走了几步,回头又看他,“你还不走?”
景薄晏挫败的看着深蓝如丝绒的天空,最后只好站起来,还轻轻的用手摆弄了一下裤子里面。
他这个动作……还真是猥琐。
在车上,他忽然压在顾云初身上,顾云初以为他又要做什么,吓得立刻去推他,“都这么大人了你别这样。”
景薄晏咬着牙不说话,好像用了很大的力气把她的安全带扣上,“顾云初你整天想什么,我不就是扣个安全带吗?”
得,还成了她的不是,欲求不满的老男人还真是!
发动引擎把车开出停车场,景薄晏再次确认:“去我那里。”
看到顾云初微愣的眼神,“放心,我不做什么。”
顾云初摇摇头:“我还要回去给辛甘收拾些东西呢,把我送到纳福小区,你自己回去睡,乖。”
景薄晏抿着嘴角没说话,顾云初也不知道他这算不算答应。
夜晚车少了,他的车速不慢,在路口转弯的时候,忽然听到顾云初高喊了一声,“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