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默还真是说得出就做得到,说是要讨回一筐的甜枣,就足足的虐了月满整整七天。
七天啊!
从月满伤口的鲜血淋漓到现在的愈合结痂,从司慕冉的雅棠宫到贵人宫,刘默无一晚开恩,均是每天夜里让月满倍感深受的体会着什么要凌迟之惊悚。
当然,月满和刘默从雅棠宫搬到了贵人宫,是瑶蓝帝的意思,刘默对这样的安排倒是淡然的很,不过月满就……
因为后住进来的苏缨络就被安排在了贵人宫,以至于月满不但每天晚上要受刘默带给她的心灵折磨,白天还要忍受着苏缨络带给她的视觉冲击。
就好像现在,月满不过是才刚睁开了眼睛,苏缨络便笑着走了进来。
不过月满却懒得看她,在七巧的搀扶下,缓缓站起了身子:“七巧,我看今儿个外面天气挺好的,一会咱俩出去走走?”
七巧点了点头:“待一会娘娘用过早膳,奴婢就陪着娘娘在附近走走。”她动作麻利的解开了月满身上的衣服,正要往下脱,却止不住一愣,“娘娘,这挂坠真好看,可是太子爷赏的?”
月满不明白七巧在说什么,不过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当真摸到了一块凉滑的东西,转身朝着镜子里的自己看去,却还没等她看清楚,便是听闻屋子里响起了一声重响。
“稀里哗啦——”
月满和七巧吓得均是一个激灵,纷纷朝着声音的来源望了去。
只见才刚还笑着站在屋子里的苏缨络,此时不敢置信的看着月满脖颈上的东西,双目圆瞪,面色发白,像是受到了极大鹅刺激一般,张着红唇呆愣着,就连手中端着的鸡汤翻在了地面上也毫无察觉。
猛地,她怨恨的瞪了一眼月满,然后转身跑出了屋子。
“娘,娘娘……”七巧有些后怕的拉了拉月满的袖子,“苏姑娘这是怎么了?”
月满扫了一眼扣在地面上的鸡汤,无所谓的道:“没准是被鸡汤烫着手了吧。”她说着话的同时,再次朝着镜子里看了去,可只是一眼,便愣住了神色。
镜子里的她蓬头垢面,满脸油光,眼角挂着眵目糊,面颊留着滚床单印上的淡淡印记,就冲着她现在这个德行,估摸着扔大街上连叫子都要嫌弃她。
可就是这样一个她,此刻的脖颈上却挂着一块细腻水润,线条分明,光泽莹润的玉。
这玉……
月满不敢置信的摇了摇头,她不会记错,这是金雅居里的那个镇店之宝,可是如今为何会戴在她的脖子上面?
……
苏缨络一口气跑出了院子,不知道跑了多久,她气喘吁吁的站定在一处冻结的湖面前,深深的嫉妒绞着某种得不到的憎恨,使得她艳丽的面颊变得扭曲且可怖。
当初她从金雅居里给刘默取出来的那块玉极其的珍贵且天下独一无二,因透过阳光能看见玉佩里似有一朵青,故取名瑾墨青。
瑾墨青不但冬暖夏凉,蓄元气,养精神,且还能帮佩戴者消灾排难,保佑平安。
当年若云长公主还在世时,若云长公主的驸马挂帅前去北蛮出战,后北蛮虽被攻下,可若云长公主的驸马却战死在沙场之上。
祈天帝风光厚葬了驸马之后,便将北蛮国的镇国之宝瑾墨青赠予了若云长公主,后在刘默出生之时,若云长公主将又瑾墨青佩戴在了刘默脖颈上的。
若云长公主极其疼爱刘默,儿时的刘默也依赖若云长公主,以至于在刘默终被送往瑶蓝当质子之时,若云长公主终是受不得二次失去,最终郁郁寡欢而终了一生。
瑾墨青对世人来说可能是无价之宝,但是对于刘默来说,瑾墨青他是对若云长公主唯一的怀念。
当年刘默迫不得已将瑾墨青留在了瑶蓝,本是想赠予给贾政,以表他和贾政之间的信任,不过好在贾政不是个夺人所好之人,一直帮刘默保存着瑾墨青,并多次写信告知刘默,希望他能亲自来一趟瑶蓝,将瑾墨青取走。
苏缨络虽对瑾墨青了解的不是很全面,但她也知道瑾墨青对于刘默的重要,可是现在这玉竟会戴在月满的脖颈上,这又能说明什么?
从什么时候开始,刘默竟如此在意一个联婚的傀儡太子妃了?
“苏姑娘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