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天帝。”司慕冉淡笑着开了口。
刘然也是客客气气的:“瑶蓝帝。”只是那沉着的目光落在月满的身上时,先是一愣,随后就嫌恶的拧起了眉头。
月满眨了眨眼睛,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也不乱啊?
只听刘然的声音就再次响了起来:“瑶蓝帝选妃的眼光果然是与众不同。”
司慕冉还在淡笑着:“祈天帝言重了。”
“言重?”刘然再次扫了月满一眼,“不言重,就这长相的,也就瑶蓝帝能带得出门了。”
你大爷!你二大爷!
月满站在原地忍不住的磨牙,几年不见,这刘然说话还跟吃了毒药似的,不愧是刘默带出来人,这毒舌的功夫还真是学的惟妙惟肖。
刘默……
一想到不该想起的那个人,心就控制不住的一颤。
司慕冉余光察觉出了月满那挂在脸上的落寞,紧了紧握着的手:“祈天帝连夜奔波,定是累了,我已命人准备下了营帐,还请祈天帝先行暂住,待明日再议军事也不迟。”
刘然点了点头:“好。”
司慕冉这边吩咐着人带刘然和那两个影卫去临时的营帐,沉毅吩咐着士兵们,给祈天的士兵安排出来军营。
营地上忙忙碌碌的,月满却只顾着看着刘然的背影发呆。
“现在不是时候,晚一些再去吧。”
月满一愣,转眼朝着司慕冉看了去:“上哪去?”
司慕冉笑看着他:“曾听闻你和祈天帝在祈天的时候关系匪浅,如今见到,自然是想单独聊聊的不是吗?”
聊?
聊他家祖坟啥时候被抠出来日晒雨淋吧。
月满转身往营帐里走:“不见。”
司慕冉看着她那倔强的背影,也是无奈的莞尔低笑,这个性子,这么多年怎么就磨不平呢。
月满是说不见真的就不见,躺在营地里的床榻上赖着,也不睡觉,捧着个酒坛子就是喝。
司慕冉估计是看着她也挺闹心,就索性出去了,说是和下面的将士商量军事去了。
这下好了,司慕冉都走了,月满句更撒谎的喝了,一坛子的酒很快就见了底,等她起身正寻思从哪还能弄来酒的时候,营帐外就响起了刘然的传召。
“颌贵妃,祈天帝邀请您前去小叙。”
还小叙?
“现在想起来我是个熟人了?他刚刚心思什么来着?脑袋被驴踢了?”月满坐在床榻上闹着脾气,“不去。”
门外传话的那位,估摸着是没想到一个区区的贵妃,竟然连祈天帝的面子都不给,静默了半晌,才又道:“祈天帝说了,他那有酒。”
月满就愣住了,这刘然何时变成了千里眼了?怎么就知道此刻的她正在营帐里找酒喝呢?
挠了挠头,这心里就刺挠了起来,她是和刘然闹脾气呢,但和酒却是没仇。
想了想,最终站起了身子,掀起了营帐的帘子。
营帐外面,站着一个陌生的小太监,在那小太监旁边,还站着刘然的一个影卫,在那影卫高大的凸显下,那小太监是又瘦又小。
见月满出来了,赶紧笑脸迎着:“颌贵妃,请吧。”
月满点了点头,随着那小太监一同朝着刘然的营帐走了去。
天空还在闷雷阵阵,忽然一声刺目的闪电划过天际,一道震耳的雷声就炸响了起来:“轰隆隆——!”
月满原本就喝了不少的酒,如今被这雷声吓得更是心尖一颤,这脑袋一沉,脚下的步子就凌乱了起来。
“哎呦喂!颌贵妃您当心啊——!”小太监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月满是特别很想稳住自己的身子,可这身体就好像和她有仇,越是想稳越是乱,最终俩脚一绊,朝着地面载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