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察觉到容纤月的目光之后,美人儿们均都面露羞红,有几个大胆的,上前过来,“今儿祈福台上,臣妾们才知道什么是国色天香,倾城绝色!慌”
“是啊,臣妾以为也唯有皇后娘娘方能与皇上比肩!”
容纤月弯了弯唇,看向似乎在不知不觉中落到后面的谢昭仪。
而那些美人儿都是近在咫尺,顺着她的视线也就看过去,在看到容纤月的视线所及,差不多都闭上了嘴巴。
谢家,容家……还有先前谢昭仪在晨省时对皇后的示好之意,她们尽数都记得清清楚楚。
后面的谢昭仪先前不曾察觉,可在旁边宫婢的示意下,谢昭仪也感觉到了异样犯。
谢昭仪走上前来,冲着容纤月躬身一福,
容纤月微微颌首,“昨儿,睡的可好?”
谢昭仪神色不变,后面的几位宫嫔脸色均都有些怪异。
都是长在家宅中的女子,这僧侣的梵文自是让她们无法适应,幸而昨儿听闻了谢昭仪的琴瑟声。而皇后居住的禅房也不远,自然也是听得到的。
谢昭仪一笑,一袭的碎白色衣裙,在树荫下,更有剔透美人儿之意。
“蒙皇后关心,臣妾睡的安好!”
“那就好!”
容纤月似乎是满意。
遂,转身继续前行。
就好像刚才只是随口一问。
众位美人儿面面相觑,又赶忙的跟上去。
谢昭仪看着容纤月前行的背影,眼中似若的滑过微光。
……………………
很快,到了用饭食的时候。
佛家讲究少膳,所以清晨起来到现在也就是第一次用饭。
而皇帝陪了那些官员好一阵,那些官员也不好再“纠缠”,各自告退着就退了下去。至于容相,身为两朝元老,也是能伴驾的,可因为前一日崴了脚。所以这次,便是玉佛寺主持陪同帝后用饭。
当容纤月在常总管的引领下到了玉佛寺专门开辟出来的膳堂的时候,皇帝和玉佛寺的主持早已经等候在那里。
他的身上已经换下了先前祈福时候的厚重衣衫,穿的简单随意,只是宫中的便装。
而那位方丈主持身上也的袈裟也显然不是先前祈福时候的金黄艳丽,而是大红的颜色,若非是眉头微微带起的那两条眉毛,似若是连带的年龄也少了许多。
与佛面前,众生平等。
于是容纤月先和那位主持颌首示意,才到了夜凌璟的跟前,微微躬身。
“参见皇上——”
“皇后起来吧——”
夜凌璟一手扶起她。
随后,主持才垂首打了个佛号。“贫僧见过皇后娘娘——”
“方丈主持有礼!”
容纤月还礼。
礼数毕,夜凌璟一手就揽到了容纤月的腰身上,也不管旁边的玉佛寺主持。
容纤月瞧了眼主持,看着那位主持眼观鼻,鼻观心的,像是根本就没看到。
很快,斋菜摆了上来。
样式虽没有宫里的繁琐,却也是色香味俱全。
而佛家秉持“食不言,寝不语”。
所以除了偶尔容纤月和夜凌璟互相夹几道菜色之外,基本上是埋头吃饭。
……总之,除了方丈主持似有若无看过来的目光,容纤月吃的很好。
于是,很快,斋饭就用完了。
僧侣们过来收拾。
方丈也开始侃侃而谈。
说着今儿在祈福台上,他是如何如何的激动,
说着帝后和睦,大夏会永保安康之类的话。
因为人家也是博学多才,所以这些恭维的话也就是点到为止,数言概括。
只是容纤月听着还是险些忍不住吐槽:她还
真没见过什么朝代能“永葆”的。若非是因为她的来历诡异,她几乎真的要说这完全都是骗人的玩意儿之类了。
而就在容纤月听着那位主持的话几乎人昏昏欲睡的时候,腰身上一揽,旁边低沉清雅的声音传来,“方丈以为朕的皇后如何?”
“……”
容纤月立刻打了个激灵,唇角含笑,一副柔顺雍容,高贵典雅的模样看过去。
主持方丈低呼了声佛号。
双目往容纤月的身前看来。
容纤月觉得或许是自己的错觉,就在那个方丈往她的身前看过来的霎那,只觉得那位方丈原本祥和的双目立时变得精锐如芒,幽深的瞳孔就好像是能看到他心底去的锐利。
容纤月眉眼弯弯,笑的柔和,袖下的手掐到一起。
而揽着她的人察觉到了她的异样,低头在她的耳边说道,“别怕!”
遂,一手牵过来。
容纤月赶紧的松了手。
他牵的那只正是她刚才掐着的手。
他的手指在她的手掌心抚过,温暖的掌心莫名的抚平了她心头压抑的忐忑。
容纤月抬眸看向身边的男子。
他正垂眸看着她,眼中含着深邃的光芒,却是清楚明白的让她安心。
容纤月不由自主的弯起唇角。
这时候,方丈的声音也在堂内浮动。
“皇后额平,骨滑,非凡仪态!”
容纤月眉心一动。
夜凌璟的眼中也似是滑过异色。
夜凌璟转过目光,看向方丈,“方丈的意思是……”
主持方丈低呼了声佛号,道,“皇后前尘虽有坎坷,却终得安……实命定凤阁!大夏之福啊!!”
“好!好!好!”
夜凌璟口里连呼了三个“好”字。
眼中的光亮只盛灿绚丽。
容纤月也不自主的握住牵在自己手里的大掌。
两人掌心相握,竟隐隐的觉得有些发颤。
这时候,夜凌璟又站起来,来回的在房间里走了一圈。
容纤月不解,只看着他。
方丈微微阖目,高深莫测的样子。
倏的,夜凌璟看向方丈,
“方丈这般的话,朕应该让他们都听听!”
方丈微笑,“皇上岂不闻‘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恐,皇上之臣子也是如此!”
“……”
夜凌璟似有所悟,点头还以一礼。
而容纤月却险些喷笑出声。
好吧,是她寡闻了!
原来这句话其实是这个解释的!
…………
用过了斋菜。又和方丈聊了几句。
帝后便告辞离开。
一早醒来,又是一通的忙碌,差不多都是要补眠的。
就是连寺中的佛号声都小了许多。
只是当容纤月回去禅房,刚换下身上的厚重袍子,那人就递过来一身衣袍。
容纤月看着眼前一亮,“璟——”
夜凌璟弯唇,手里的袍子往她的跟前扬了扬,“穿不穿!”
容纤月想也不想的夺过来,眉开眼笑,
“穿!现在就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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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山的半山之中。
鸟儿飞速从树梢间滑翔而过。
偶然几只快活的松鼠蹦跳着从一棵树上到另一棵树上。
树下点点摇曳的儿,绽放各色,不管大小都努力的绽放着属
于自己的香气。
窸窣的声音从林子的深处冒出来。
一只两只的兔子飞快的窜过去。
“别跑——”
后面激动的声音压抑的冒出来,跟着一穿着宫随衣衫的俊俏小子从那边的暗处冒出来,直追着前面崩跳的兔子过去。
后面,同样一身宫随穿着的男子唇角含笑,眸光带亮的看着前面快速窜动的人影,